姚福胜哈哈笑着把从前的事一笔带过,并一径怂恿着。
薄飞泓顺势,沉吟的问了下去:
“是吗?那麻烦你说说说看,这是怎么一笔债?”
“就一笔驴打滚。我算过的,只要他们卖了房,绝对够还清所有债务的。现在就只是逼一逼他们的事了。你负责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抵掉房子,钱一到手,我就给你提成加辛苦费……”
“哟,这一次,姚老板的条件倒是放的挺宽的嘛,还有辛苦费?”
“没办法,那钱再不要回来,我怕会出事。现在做生意,不比以前容易了。”
居然还在那里感慨。
“哦,那债户叫什么?”
“姓章,叫章以哲。”
“多少钱来了?”
“七十多万吧!”
“本金呢?”
“哎,我说,薄飞泓,你以前从来不问这么仔细的啊……”
“以前归以前,现在归现在。对了,那个姓章的是不是有个姐姐叫韩彤的!”
“连这你都知道啊?薄飞泓,看样子,你现在的消息网还真是越来越灵通了啊!”
姚福胜满口惊讶。
这边呢,三个女人已然是怒容满面了:想不到那边找薄飞泓讨的竟是章家的债……
薄飞泓摸了摸鼻子,权当没看见她们的敌视,继续问:
“听说你看上人家了,还想人家为你生娃?结果人不愿意,把你捅伤了?”
“嗬,薄飞泓,你长千里眼了这是?才发生多久的事,你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那边,姚福胜惊怪极了。
“和姚老板办事,不摸清楚行吗?”
薄飞泓继续打哈哈。
这人是出了名的老奸巨滑。
姚福胜哼哼一笑:“人的确长的标致……看我是真看上了……她要肯跟我,这钱,我可以不要她,权当她给我生儿子的辛苦钱。可那小贱人,他妈的耍我,居然敢捅我……哼,我是不可能再放过她的,这一次,我要不逼得她跪地求饶,我他妈不姓姚……
话里的狠劲儿,让韩彤颤了几颤,心脏紧缩,脸色跟着白了几分。
苏锦连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抚。
“废话少说了,这一单,你到底愿不愿意接?”
“恐怕接不了。”
薄飞泓果断回了一句。
那边一怔:“妈的,薄飞泓,你他妈不接,跟我扯什么淡?”
立马就翻脸了。
“姚老板,你先别忙着挂我电话,我有个哥们想和你说两句,你等着……”
“慢着慢着,薄飞泓,你这老小子今天这通电话是存心来坑我的是不是?说,你是哪一头的?你他妈要敢坑我,我保证让你在道上混不下去。”
那边声音顿时变得阴沉沉的了。
“老薄已经不在道上混了,他在跟我混。”
靳恒远淡淡接上了话。
如此一搭腔,陌生的声音让那人又怪叫了一句:
“你又是哪根葱?”
靳恒远把那手机抓到了手上,面色一寒,整个人一下子就像进入了工作状态一样,严肃了起来,嗓音更是冰冷异常:
“姚老板,我是韩彤小姐聘请的律师靳恒远,针对你向我当事人造成的伤害,我会帮她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到底的。
“相信,你应该知道,放高利贷行为是扰乱国家金融秩序的一种非法行为。一般的民间借贷,法律是允许的,但是利率一旦超过银行贷款同期利率的四倍就不受法律的支持。
“你以不合常理的高利率讹诈借款人,并教誜借款人骗我当事人去酒店,之后非法软禁我当事人,逼迫我当事人,情节恶劣,这些事,我已得到确认。你等着律师信吧!到时,我们法庭上见。”
话锋犀利,语气凌利,简单的几句话,由他靳大律师这张嘴说来,那绝对是气势十足。
说完,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就给挂了。
事实上,现在他手上完全没有什么可以控告他的证据,但他就是要在气场上震住他——再说,对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留下可以被拿着大作文章的把柄。
所以,他这样几句话,绝对能震摄住他。
对方是聪明人,事后一定会去查靳恒远是谁,等弄清楚这里的厉害关系之后,会更慌,到时估计还会来求饶。
现在,他要的就是吓破他的胆,至于以后要怎么处理,可以再细细研究。
苏锦一直盯着靳恒远,虽然一直知道他能言善辩,可这人和她相处时,总是一团和气的,语气上,总是温和可亲的,不像刚才那样——脸色淡寡之间,气场压人,咄咄迫人之势,那是劈头盖脸的强大。
这样的他,她从来没见过,是陌生的。
是的,板起脸的他,绝对能让人生出畏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