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金辉那个分公司么?
现在改名成锦远了?
“听说那本是他太太在经营的公司。自他太太过世之后,他就把金辉老总的股份全买了过来,由他亲自掌管着,才两年功夫,锦远创意就成为了一家名声赫赫的设计公司……这公司的将来,那绝对是不可限量的……”
大男孩在那里乍舌的作着解说。
她转过了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调查过。”
大男孩笑笑说:“不瞒你说,我想进锦远,那边福利很好,不过非常难进。”
“你学设计的?”
“对啊!”
大男孩点了点头,转而问:
“你学什么的?”
她不答,目光又转开了,看到那个名叫靳恒远的男人,独自漫着步,在夕阳底下,寂寂的,显得无比的孤独,很像在追忆着什么,不笑的脸孔,那么的冰冷。
这么看着,距离遥远的就好像,她在电视屏幕外面,而他在里头。
“我学画画的。”
她说,举起素描笔,就在画纸上,将他的背影,以最简约流畅的线条勾了出来。
仅寥寥数笔,那人的形象,就这样跃然于纸上了。
“画的真像。”
大男孩在边上低呼,眼里多出了几分惊奇,忍不住又问了:
“你是大几的学生?”
她又不答了,脾气古怪的不得了,所有的心思,全神贯注在笔尖。
“你叫什么名字?”
“……”
“嗯,这样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伍,我叫伍年……”
“……”
“我见过你好几回了,你怎么回回都把自己包成了粽子?你很怕冷吗?”
“……”
“你为什么要画靳恒远?还画得这么的好……你……难道认得靳先生?”
“……”
她一句都没回答。
整个人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伍年有点讪讪的。
这女孩,太古怪了。
为什么他会被吸引呢?
因为她有一双忧郁的大眼睛,被阳光一照,扑闪扑闪的……而且,还总是独自来,然后独自去,形单影支,传递着一股子神秘的气息,他情不自禁就被吸引,忍不住就过来打起了招呼。
这会儿,这个古怪的女孩,在细细的描着,她把靳恒远的背影描得就像拍照拍出来的。
伍年惊奇极了,侧头审视起她:难道,这姑娘是靳总的粉丝?
“我听说靳先生有女朋友了……”
女孩手上的素描笔,应声,一下断了,断得清脆。
他听到了。
看来还真被他猜到了,这女孩,喜欢靳先生。
也是了,那样的男人,有财有能力,整个大上海,倾慕他的不在少数——人家可是不折不扣的金融骄子啊……
“说来,靳先生也够痴情,靳太太过世两年,他一直没交女朋友。直到最近,有媒体看到他和明家大小姐约会频频。都说,明靳两家这是要联姻了。你有所不知,那明家大小姐是个大律师,这两个,也算是门当户对,珠连璧合了……”
“唉!画坏了!”
她好像没听到他说的,看着画纸上那败笔之处直叹息。
套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抚上了被狠狠画上一横的地方,语气是那么的怅然。
“画坏了,可以再画,没关系的……”
伍年轻轻安慰。
“嗯,以后再画了!”
她点了一下头,把画纸取下来,有点不舍的睇了一眼,走到边上的垃圾筒,将它塞了进来。
回来后,她开始收拾画具。
“你要走了?”
“嗯!”
“这么快?”
“嗯!”
“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她抬头看向那个阳光男孩:
“我叫朴襄。木卜朴,郭襄的襄。很高兴认得你……”
她伸出了手。
那双手上,套着一副薄薄的黑色手套。
伍年好奇的望着她,除了眼睛,她从头到尾,全都包得不见半寸肌肤,在这样一个春暖花开日,这样的打扮,还真是太古怪了。
“我也很高兴。”
伍年握了握她的手,却有一股冰冷传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