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很信任他们,偶尔才会过去了解一下业务。
这两天,他一直在操持手上某个案子,所以,并没有过去,还真不知道这对夫妻在闹什么矛盾。
正想问个究竟,手机响了,他探过身,把茶几上的手机拿了过来,却是二姑姑萧至南的来电。
这种电话可不好接啊……
他盯着看了好几眼,才接下了:
“喂,二姑……”
“今天是周日,你没回嘉市,现在在干嘛……”
呵,把他的行踪全给打听清楚了。
“在家,有事?”
他琢磨着吧,这二姑估计是为了沈晴洲来的。
“有事。我得问问你啊,你对沈晴洲到底怎么一个想法啊?那天看你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我这边,还等着你回话呢!人家姑娘非常满意你。你呢,你觉得人家怎么样?”
二姑姑殷殷的问着,对这件事露着浓浓的兴趣。
唉,这个二姑姑啊,一直以来就想摆布他的婚事。
可他不好露出嫌恶之色,不管怎样,她的出发点总归是好的。
“姑姑,您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至于接下去该怎么发展。您就别管了……下一步棋,不管怎么走,我都会亲自和沈晴洲说的。不需要经过您了。”
现在又不是古时候,需要事事通过媒人的嘴来传话。
他从来是那种喜欢自己拿着主动权的人。凡事从来不喜受制于人。
“臭小子,你过河拆桥是不是?”
二姑姑在那里怪罪了起来。
“至南姑姑,这话说重了。我没有过河拆桥。想我拆桥,那还得看我乐不乐意过那桥。好了,我还有事,就这样吧……”
“等一下等一下,我就怕你伤了人家姑娘的心。人家可是从来没谈过恋爱的。这是第一回相亲。诚心的很呢……璟珩,你可别给我瞎闹腾啊……沈家虽然不是巨富之家,但却是书香门第。哦,对了,小沈今天就在上海,你要有空就去约约人家吧……”
“知道了……该怎么做,我心里有分寸……”
他匆匆挂了,抬头看到靳长宁一脸的问号:
“二姑姑催你回信?”
“嗯!”
“那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没想法!”
“既然没戏,那就早点说开了。”
“我知道。”
靳恒远看了一下手表:“今天就不聚了,老薄和杨葭慧那边,我会打电话问个清楚的……现在,我得出去一趟。”
“见沈晴洲?”
“嗯,说清楚去!”
他该感谢二姑姑这通电话的,让他知道沈晴洲在上海——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去拜访向莫川呢!
靳恒远坐进自己的路虎之后,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打的是沈晴洲的电话。
那边响了好几下,才接了,紧接着就传来了一句清脆的询问:“喂,你好,我是沈晴洲,靳先生是吗?”
“对。我是。沈小姐,听说你在上海,有空吗?我想约沈小姐吃个饭……”
“当然好啊……我正想出去走走呢!”
沈晴洲很爽快,声音透着喜悦。
“那请沈小姐等着,我这就去你表姐家接你!”
“好!”
“哎,对了,沈小姐,我听说你表姐夫就是著名考古学家向莫川向教授是吧……”
他刻意用了推祟的语气。
“你认得我家姐夫?”
沈晴洲惊奇的问着。
“倒并不认得,只是听我二姑姑说起过。”
他啊,撒起谎来从来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沈小姐,我对向先生素有仰慕之情,今天可否给我引见一下……”
“好啊好啊!相信我姐夫也一定愿意结识与你的……我把地址发给你啊……你过来就行……”
沈晴洲欢喜的挂了电话。
靳恒远勾了勾唇角:这个小姑娘,倒是很天真烂漫。
是个好姑娘,可惜,长得再如何像,终究不是他的苏锦。
他心里的那个人是不可替代的。
第二通电话,是打给杨葭慧的,既然知道了,他总得关心一下。
电话通了之后,那边传来了一阵孩子的哭声。
“喂,靳哥,有事吗?”
以前,杨葭慧或是恭称他为靳先生,或是直呼其名。
之后,成了他的部下,她觉得直呼没礼貌,称靳先生又太奇怪,就跟着靳长宁那样叫了他靳哥。
“小米团怎么哭得这么厉害?”他问。
“认人。平常时候都是老薄哄孩子的……我妈现在收拾不了她了……”
杨葭慧语气有点躁。
靳恒远想象了一下她短发炸开,火冒三丈的样儿,这人,脾气本就是躁,现在貌似越发躁了。
“这是怎么了?我指的是你和老薄……”
“你没给和他通过电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