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擦了一下嘴,拿着往外找了去。
谁想快遇上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就停了下来。
“靳大哥,你手机响了,一个叫朴襄打来的……”
她把手机递了上去。
“哦!”
靳恒远接了过来,耳边却听到沈晴洲咕哝着在那里叫着:
“朴襄朴襄?这名字好奇怪啊……她是不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啊?”
他听着一怔,抬头注视着,很是稀罕的问道:
“你这想法是怎么来的?”
“朴襄,和缥缃谐音啊……那两个字的意思是……”
“和哪俩字谐音?”
靳恒远一时没听明白。
“手机给我……我给你百度……开锁啊……”
靳恒远忙给开了锁。
沈晴洲打开了百度,把那两个字输了进去:
“你自己看吧!缥缃,指书卷。缥,淡青色;缃,浅黄色。古时常用淡青、浅黄色的丝帛作书囊书衣,因以指代书卷。这人取名朴襄,难道没影射之意?呃……靳大哥,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无他,眼前的男人,脸色赫然为之大变了。
“缥缃指的是书,朴襄和缥缃是谐音,所以,朴玉静改名为朴襄,是因为朴襄不是朴玉静,朴襄是指书……书……小书……小书……”
靳恒远前后这么一联系,声音已然跟着直颤了起来:
“她……她是小书……她没死……她没死……”
“小……书?”
沈晴洲咬着这两个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书是谁?谁是小书?”
紧跟着,她大脑灵光一闪,吃惊的跟着叫了起来,声音惊讶极了:
“你你你……靳大哥你是在说……靳大嫂还活着……她还活着?”
“对对对,一定是小苏,一定是小苏……小苏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靳恒远双眼发亮直叫,声音抖的越发的厉害了。
一个结论,就这样很清晰的在大脑中被确定了下来:
因为她是小苏,所以,她叫朴襄,而不是朴玉静……
因为她是小苏,所以,她有那样一双眼睛……
因为她是小苏,所以,在还他钱时,她情不自禁抓起了他的手……
因为她是小苏,所以,她进画室落了泪……
因为她是小苏,所以,她不愿摘了口罩,怕他认出了她是谁……
对的,一定是这样的。
肯定是这样的。
绝对是这样的。
那么,现在的她,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想干什么呢?”
他顾不得理会沈晴洲的惊问,连忙把电话拨了过去。
只有长嘟声,没有人接。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
接啊!
接啊!
快点接啊!
等得人几乎要绝望了,那边传来了一个轻轻的、暗哑的、听着极为遥远的声音:
“喂……”
“朴襄,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情?”
他没有叫小苏,因为害怕。
害怕她一旦知道他已猜到她是谁之后,她会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他很努力的压低了声音,很克制的接上了话,把语气维持的很平静。
“靳先生,我……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朴襄在那里虚弱的拜托着。
这种虚弱,令靳恒远狠狠抓着手机,双眼顿时赤红了起来,却还要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她发现了什么:
“你说!”
“我……我在发高烧……我需要药……我在这边没有熟人……麻烦你帮我买两盒药过来……只能按着我说的药名买,不能买其他的……且只有在医院才能买得到……那是处方药……”
她低喘着在那里说,说得继继续续,说得无比吃力。
“你说!”
他冷静应着,一边往服务台那边去,要了纸和笔。
她说了,他记着。
“就这两盒药是不是?”
怕弄错,他还重复了一遍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