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去了北京,两个互相挂念着的人就这样深深的错过了。
紧跟着,他的生活圈,工作圈,也就此从嘉市移去了北京,然后从北京移到了上海,最后定居在了上海。
在知道了这样一段过去之后,我总是会想:当年要是见面了,又会如何如何?
总会浮想联翩。
当然,浮想永远是浮想。
而生活,就是这样过来的。
我们错过了,我们重逢了,我们相爱了,我们差点生死相隔了,我们最终走到了一起,并一起孕育了孩子……
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天晚上,在我翻到一处抽屉时,还真找到了一件让人疑心大起的物件:一对情侣戒。
盯着这对戒指,我心里起了好奇:
难道,这是当初他买了准备送给顾丽君的?
虽然,我早已知道,顾丽君与他,算不得是什么过去,可那人,毕竟和他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心里头,多多少少有点小吃味。
“靳恒远,这什么情况?”
彼时,男人正在隔壁做俯卧撑,做得满头是汗,被我拍了几下肩后,翻倒在地板上,一边喘气,一边看。
在看到这个红丝绒盒子时,他不觉笑了:
“居然被你找着了?刚结婚时买的,从香港带回来时,姚湄妈妈正好病故,我们闹得挺不愉快,我一气之下,就把它扔进了抽屉,后来,就忘了还有它,不值钱的……不过倒是挺有纪念意义的……”
这么一提,我便记起来了。
那时,我对他意见真的很大很大。
还闹过别扭,还想过离婚,打算着离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远远的。
无他,初识的时候,对他有太多的戒心。
人都不能预知未来,要是早知道后来会这么爱他,当初我就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而不是逃离。
人啊,只有经历了才知道,哪个人是可信的,哪个人是该远离的,哪个人又是可以许下一生的。
看着这对戒指,旧景恍若重现,心下不由轻轻一叹,然后,我微笑着伸出了手指,轻轻要求了起来:
“来,帮我戴上!”
“一只手一枚?你这是想炫富吗?”
他笑着问,站了起来,把戒指取了过去。
“这枚钻石太大了。以后,我就戴这枚素指。”
我喜欢这简单的款式。
婚姻,不用太复杂,越简单,越好。
你心,换我心,那才是最实在的。
他给我戴上了,并不反对:“随你。只要你高兴。”
语气总是那么的纵容。
“我也帮你戴上!”
这对戒指,代表的是他最初对我的心意,虽朴实无华,却一样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笑着看我给他戴上,完事后,还伸出两只手炫耀了一番:
“现在,都被你套住了。满意了吧!靳太太。”
我笑得欢。
挺满意。
挺得意。
相当有成就感啊!
“走,回房!”
他忽牵我折回书房,说:“另有一件东西想送你!”
“什么?”
我跟着走。
待进了书房,他从书桌的夹层里,取出了一只木盒子,笑得很神秘的摇了摇示意着说:
“这里藏着我小时候珍藏着的东西。”
打开后,他从里头翻出了一张被裱好的画。
是一幅素描,被画在一张白纸上。
“认得吗?”
他问。
我惊讶的发现,那竟是自己幼时的作品,画中的人,是年少时的靳恒远,笑吟吟的,正冲我笑……
“认得,你怎么还留着?”
我欣喜极了。
“当然得留着!”
他微一笑:
“那是我回北京治疗临走你唯一给我的东西。也是我最宝贝的东西。我怕它糊了,刻意装了裱……又怕弄丢了,后来就把它收拾起来放在了夹层里……那时,我还没有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