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长宁的钱来花,不厚道。以后不许了。”
小时候有过那么一回,她是有向他要钱花,被靳哥看到了,靳哥说了她,至此,她再没向他要过。
现在的她,经济上已经独立,这些年,她没再向家里要过钱。
“嗯!”
她提了不下七个要求,他一一都答应了。
萧璟欢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老好人,很好说话,处处都顺着她。
可他如果真有这么好说话,今天,她也不至于被困在上海了。
“行了,那就这样吧。我回房整理一下……”
她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马上折了回来:
“哦,对了,我想把你用过的床上用品换掉,你家里还有全新没用过的床单啊什么的吗?”
靳长宁去取了一套洗过但没用过的床上用品,颜色很女性化。
她看了一眼后,不觉怪怪的瞪起他。
“不喜欢?”
他问。
她摇头。
“不是,你怎么买了这种颜色的?”
“以前你喜欢这种颜色的不是吗?”
“……”
萧璟欢心里一惊。
“我特意给你买的。”
他老实交待。
“……”
她心头再一惊,闷闷的转身就走,砰的一下,把自己关了起来。
房内,她盯着手上的床单怏怏的很不高兴:
原来,这人一直打着这样一个如意算盘……居然连床单都准备好了。
看来这一次,她真的是上了贼船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
靳长宁的房间,很男性化,萧璟欢以前来过,简单的很。
最大的特点是,他有一个摆满了花花草草的阳台,面积颇大,就设在卧室落地窗外。
春秋季,睡在床上,一抬眼就能看到满眼的鲜花,非常的赏心悦目……而他闲来没事,就爱摆弄这些花花草草。这个习惯,想来是受姥姥的影响才养成的。
房间和衣帽间连成一气,而让这间卧室显得有点大。不过中间做了一道麻沙玻璃拉门,两间房间既能合而为一,又能各自成为一个独立的空间。
萧璟欢把旧床单换了,塞进了洗衣机,铺上了新的,看着那花纹美美的,她的心情也跟着美美的了,那些不快的情绪消散了不少。
关上门,她去给花草浇水,有几盆菊花开了,一阵阵淡淡的香气飘进卧室。
完事后,她躺在床上,看着这个环境,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空气里貌似还沾着一些从小习惯了的味道,心思渐渐就沉静了下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门,轻轻开了,靳长宁悄悄走了进来,看着她大喇喇的躺在床上,睡得香,不觉莞然而笑,心底有一份柔情在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脑海似有一些陈封的记忆在翻出来。
璟欢十六岁那年,靳长宁二十三岁,大学初毕业,在靳哥这边实习刚好满一年,并拿到了律师执照。
那是暑假的一天,他来香港办事,回了一趟萧家,想请萧伯伯帮忙引见一个人,就跟着萧伯伯去了一个酒会。
其实,他不是一个喜欢应酬的人,繁忙的工作之余,最喜欢做的事是,侍弄花草,练练沙包,又或是去赛赛车,攀攀岩,蹦蹦极……不过常常是独立成行,但是有些社会交际,作为一个男人,是必须要去面对的。
那天,他一身文质彬彬的出现在宴会上,便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因为什么?
一,他长得挺好看。
以前,璟欢老说他戴着一副老土眼镜,难看死。
为此,他曾深深的研究过自己的长相,在进行了诸多对比之后,他自认不是很差。甚至为了让她改观,而去买了隐形眼镜。
虽然戴着,让他觉得不太适应,可他还是作了改变。
也因为戴了隐形眼镜,大学中,常有学姐学妹来示爱,害他好不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