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想法,令他颇为忧虑。
于是,他打电话问了有过这种经验的大舅子。
“三更半夜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想取经。”
靳长宁虚心求教。
“取什么经?”
“怎么追女人?”
说出这几个字时,他有点不好意思。
靳恒远在电话另一头噗哧笑了:
“为了欢欢啊?”
“恩!”
除了她,其他没有女人能动得了他心的。
“我的情况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总有共通之处。”
比如,不论苏锦还是璟欢,她们都曾经爱过别人。
关键是苏锦爱的那位还在,靳哥都能把人追到了手,可见,靳哥的能耐是如何了得了。
而欢欢呢,是爱着的人不在了。
明明邵锋已经没有威胁力,可他却永远活在了她心里。
这事,颇为棘手。
“长宁,你听我说,你以前是怎么待璟欢的,以后还是怎么待着。宠她可以,但不能惯。你要让她感受到你的好,然后,你得让她知道,这世上,除了你,谁也不可能再这么疼她护她了……这丫头心软着呢,时间久了,会感受得到的。”
这话,说的是不是太过于笼统了?
“可是,我担忧她会认为我对她的好,只是哥哥对妹妹式的好。”
那边,靳恒远叹了一声:“笨,你就不能用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好,来示好啊……”
“男人以女人的好?”
这怎么理解啊?
“你们都领证了不是吗?我不介意你时不时亲亲她,抱抱她,或是,挑着时机的爱一下,让她赖不了账……对了,亲她,别只亲额头啊,要不然她估计没多少感觉,直接亲嘴……必须要让她正视你是她男人这个事……想要在她心里,把你的身份,从哥哥晋升为男人,你就得让她感觉到性别意识……”
靳长宁静静的听着,心里暗暗记着,两个人说了很久很久……
而正在睡觉的萧璟欢,莫名就打了一个寒颤从梦里惊醒了过来,背上爬上了一种凉凉的感觉。
清晨,靳长宁起了一大早,去附近买了牛肉汤,牛肉煎饺,油条烧卖,豆腐脑,迎着淡淡的晨光回来时,心头愉快极了。不知为何,照顾她,会让他觉得身心愉悦。
虽然她不见得待见自己,可他就是喜欢为她办事。
靳哥常说:“你呀,有点贱骨头。总由着她欺负。”
呵,当然了,若靠蛮力,现在的他,不见得压不住她。
可那些蛮力,他不觉得应该拿来对付自己心爱的女人。
有时候,被自己爱的人欺负,那不算欺负,那叫乐趣。
回到家,靳长宁看到那个小女人,将那头波浪式的长发,束了起来,正站在客厅的阳台上,伸着懒腰,练操呢——以前啊,她根本就是一条小懒虫,早上非得让他催上几次,才肯起来;现在自觉了不少!
小小的家,因为有了她,似乎圆满了,他的心,紧跟着也踏实了。
“早餐来了!”
在这样一个崭新的清晨,万物是欣欣然的,心情也是欣欣然的,让人觉得有所期待。
“买了什么?”
萧璟欢听到了,忙转过头来,在空气里嗅了嗅:
“有牛肉汤?”
“就你鼻尖!多加了点牛肉片的……另外有放香菜……”
“那味,真香。”
萧璟欢帮着忙,嘴馋着,双眼晶亮——那副贪吃的样子,还和小时候一样。
“都是刚出炉的,小心烫……哎,洗好手没有?刷牙没有?脸洗没有?”
“长宁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唠叨呢!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萧璟欢无奈的翻了一下白眼。
是的,他总喜欢把她当作孩子来看。
也或者说,只有那个时候,她是属于他的——对他的依赖,胜过所有人,也是让他最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