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罢,静静相拥。
这一刻,他们的心,都得到了慰藉。
可再如何温馨,总归要被现实打破。
终于,她问到了现状:
“现在情况是不是很糟。”
“怎么说呢?经济损失很大。”
靳长宁语气沉重。
“跟我仔细说一说好不好?”
“好,我们去那边坐着说话。你怀着孩子,可千万别累着了。”
之前因为大雪的缘份,已经好几天没说上话了,这会儿见面,靳长宁自是满生贪恋的。
两个人手牵手走了过去。
“来上海怎么都不和我打电话的?我好差人去接你。”
“想给你一个惊喜。不高兴见到我吗?”
她继续偎在他怀里。
“高兴。”
他拢紧了双臂。
“说说吧。我想知道。”
“好。”
他想了想,说道了起来:
“首先,爷爷那件事,由于潘叔死了,他是所有事件的参予者,也是唯一知道谁才是真正操纵者的关键人物。
“所以,如果我们不把这个操纵者找出来,而且还得拿出有力的证据出来证明爷爷和贩毒洗钱事件没关系,那么,爷爷很难洗脱罪名。
“这最终可能导致爷爷会被终生监禁。”
这话,令她的心,紧了紧。
“然后,妈妈这件事,她是靳氏集团的法人,洗钱事件要是说不清楚,偷税这件事一旦坐实,最终会被判三到七年的有期徒刑……”
她不由得咬了咬唇。
“另有一件事很严重,那就是现在靳氏集团,因为资金链断了,很多项目都没办法运转起来。再加上银行在催还贷款……情况不容乐观……”
这几桩事,一件件,都是麻烦事,现在这会儿集中在一起爆发了,处理起来麻烦不说,经济损失方面那也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她不由得搓起了手心来。
“我哥呢?他去哪了?”
萧璟欢忧心极了:
“不在你这边,难道是在我妈那边的办公室吗?”
“靳哥不在上海。”
靳长宁的目光奇怪的闪了闪。
“不在上海!”
她不由得一怔:
“他跑哪去了?”
“季北勋查到了一些事,和靳哥联系上了,然后,他们俩一起去找那个卷款逃走的财务总监了。”
“哦!”
“其实,靳哥现在在集团内部没有股权,也不是董事会重要股东,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插手。也没有人会把他当回事的……只有把那财务总监抓回来,才有可能把经济损失降到最低,否则,靳氏内部的这个窟窿是永远填不上的……在我看来,照现在这种情况,靳氏还想存活下去,就得壮士断腕。可现在,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有这个权限这么做……这才是当务之急……”
原因是什么,萧璟欢很清楚:现在的靳氏可算是群龙无首,成了一堆散沙。
“我们能见到妈吗?”
“除了律师,我们谁也见不着她。之前,靳哥已经代理了这个案子。”
“那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之前打了电话……可是……”
他深深瞄了一眼她,没往下说。
“怎么了?”
她敏感的察觉到好像另外发生了什么不太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