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打不通!找不到人。”
她闷闷的回答,而后,她把父亲拉进了房间,把昨晚上自己和彭柏然他们一起讨论过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萧至东一声不吭的听她说,完了之后,他拍拍她的后背:“欢欢,你觉得呢?你认为长宁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
“我认为不是……可是……”
“没可是,长宁不会做这种事的,而且还是敢做敢当的人。如果靳家的这些个事真和他有关,如果他真是为了报复靳家才留在靳家做内应的,那么今天他就不是失踪,而是公开靳家的罪行,然后找你谈离婚。这些事没发生,就表明,他失踪,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可能是被燕不悔他们控制住了。”
分析的太有道理了。
“嗯,我找老彭,他答应帮我找燕不悔的……”
她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可惜啊,彭柏然说:“还没消息。”
这个结果,令她极为沮丧。
萧至东安慰她:“不会有事的。燕家应该不至于会伤害长宁。他们也出不了境,护照什么的都在家里不是吗?我也去找人四处找找,肯定能找得到。走了,下楼吃饭了,吃完了就去酒店坐镇,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自乱阵脚……”
她“嗯”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情绪下了楼。
姥姥和苏锦都在,没看到长宁,自然会问,她只说没联系上,其他什么也没说。
姥姥听着眉心直拧:
“这是怎么了,家里一个个全都出了事。”
她直往心窝处轻捶。
“姥姥,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直沉默的苏锦伸过手去,抱住了老太太,轻轻安慰起来——恒远失踪那么久了,可苏锦一直没放弃希望,虽然她因为这事整个人已憔悴了不少。
之前,萧璟欢曾和嫂子谈过:“我原以为,嫂子会吵着去英国的……想不到嫂子会这么的沉得住气。”
“我去英国能干什么?路远迢迢,舟车劳顿的,这万一,我动了胎气,回头肯定遭他骂。他跟我说过的,他会好好的回来的,就一定会做到。我安心在家待产才是他希望看到的。如果老天爷真那么无情,让我们重新分开,我这么跑去,也无补与事。好好的养好肚子里的孩子,那怕是我唯一可以替他做的事情了……”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她没有把那份情绪表现出来。
萧璟欢觉得自己应该向嫂子学习。
任何困难都不该难倒了她们。
可当她来到酒店,当她独自面对银行的回复:必须按时还款,当她看到股市持续狂跌,当她听说那个庞福林已经把股权卖出,而且还是以低价卖出时,她气得头噌噌噌就疼了起来……
下午时候,彭柏然给她打电话:“靳长宁已经失踪快二十四小时,你想报警查他下落,还是由我暗中调查?”
“由你出面调查。”
如果报警,事情一闹大,靳氏在股市的损失会越发严重,这个消息,现在绝对不能外泄。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全力的。以我估计,他应该还在上海某处。你耐心点,今天要是查不到,明天我一定能把人找到……”
“谢谢。”
这天晚上,萧璟欢和父亲萧至东在别墅的书房研究对策。
萧至东去倒水,一阵眩晕袭来,他还没去接水,整个人就噗通往地上栽了下去。
萧璟欢转头看到了,不由得惊叫出声:
“爸……”
后来,在保镖的护送下,她把昏迷不醒的父亲送去了医院。
经医生诊治得出的结果是:
“疲劳过度,忧思过度所致。萧先生身子不太好,不能再多操劳了。得静养……”
可现在这种情况,父亲如何能安心静养?
一整宿,她守在病房,转辗难眠,至天亮,一双熊猫眼就此修炼成功。
萧至东醒来看到了直叹气。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这天上午,萧璟欢接到了彭柏然发来的照片,靳长宁坐在一辆大奔的后座,正经过收费站,面无表情的望着监控,很快就一闪而过:
“燕不悔的车,载了他往苏州方向去了。我正在追踪。”
看着他的照片,又想了想现在面对的局面,萧璟欢心痛如割:
长宁,你到底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