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忱,好久不见。”段千流从树林阴翳中缓缓步出,身穿一袭鹤纹白衫,桃花眼禽着笑道:“可有没有想我呀?”
白忱沉默不语,平静地往嘴里塞糕点。
段千流见此不恼也不怒,得意道:“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滋润啊。”
白忱想问他是那只眼睛看出来的。
“不知摄政王打算何时放我走。”白忱面无表情道:“或者说,他又想如何折磨我?”
段千流尴尬道:“忱忱,你误会了……”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石桌,斟酌道:“其实,这四年里,慕延秋也变了许多,你慢慢就知道了。”
“若我不想知道呢?”白忱冷声道:“千流,我也听说了皇宫的事,慕延秋没有继承皇位确实令我吃惊,但这说不定是他为了利用我编造的另一个谎言呢?”
“看在过去同窗的份上,求你让慕延秋放我离开吧。皇位他想怎么继承都随便,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
段千流看着白忱,问:“你就这么讨厌他?”
“是。”白忱道。
身后传来瓷碗破碎的声音,两人同时转身,看到慕延秋高大身影,此时显得无比落寂。
段千流站起身来,匆匆说了句你们慢聊后,便抬步离开。
本来打算直接离开,可经过后院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带着笑绕道走进了后院。
“你……好些了吗?”慕延秋缓缓来到白忱身后。
这人怎么如此瘦弱?这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白忱口不留情:“我很好,不知摄政王何时愿意放我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