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延秋便如此立在院中,等到夕阳西下,月色中天,整整在院外站了一夜。
转眼半月,伺候白忱的丫鬟小荷见他无聊,不知从哪找来了只纸鸢,用来给白忱打发时间。
晨起,膳食意外是清淡的面。
小荷笑吟吟地提醒:“今日是公子的生辰,就得吃这个!昨晚我家大人在厨房忙活了半宿,好不容易学会了做面,您可真有口福!”
白忱停住正要拿筷子的手,平静问:“这面是你家大人做的?”
“是呀!”小荷道:“我家大人对您可是上心得很,平日里总叫我过去问你的近况,还有那纸鸢……”
自觉话说多的小荷立刻闭上嘴。
白忱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一点,抬头看向小荷,淡淡道:“接着说,纸鸢如何?”
小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央求道:“公子,您放过奴婢吧,我家大人嘱咐过我不要告诉您的,如果被他知道了,我……”
白忱扯了扯嘴角:“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
他站起身,拿起放在门外的纸鸢,缓缓走出了院子。
听到下人传报白忱来书房,慕延秋就差用轻功飞到这里了,进门时难掩嘴角的笑意,便问道:“阿忱,你来找我?”
白忱看向慕延秋,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他拿起手中的纸鸢,问道:“这是你做的?”
慕延秋不说话,将满是伤痕的双手往身后藏了藏,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将他全部出卖。
白忱冷冷笑了一声,当着慕延秋的面,将纸鸢踩在脚下,狠狠跺了几脚。
“你把我当什么了?”白忱冷声问:“慕延秋,你觉得我还是当年很好哄的小孩子吗?随随便便被你一个纸鸢,就可以忘记前尘,什么都不需要计较?!”
“慕延秋,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