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找回力气后，将人推开：“慕延秋，你疯了吗？”

“嘘——”慕延秋把手指放到他唇边，把落在白忱发间的枯叶取下，轻声道：“这里，有脏东西。”

白忱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弦猛地被拨动。

这人怎么……

直到从慕延秋的书房归来，白忱还沉浸在思绪中，连小荷准备了他最爱吃的糕点，都没有去尝。

四年，真的会让人改变如此大吗？

白忱不敢去相信慕延秋，当年那些冷宫的日子，慕延秋就是他唯一的温暖，如果问当他知道慕延秋对自己全然只是利用时，白忱没有伤心过吗？

不，白忱伤心过的，也曾经想过逃开这一切，永远都不再见这个人。

可是他根本狠不下这个心，白忱爱慕延秋，也许是当初柳堤初见的第一眼。又或是这十数年的陪伴。但无论如何，当他意识到这份情愫时，就明白，这份感情最终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应。因为在慕延秋的心里，始终将自己当做登上皇位的棋子罢了。

有人会对棋子产生感情吗？

但是他依旧心甘情愿，只盼那人的目光可以多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这样他便知足了。最终他选择为慕延秋而死，甚至觉得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那个人得到了想要的皇位，而他也可以结束这场无疾而终的感情。

从此彼此，两不相欠。

只是似乎是命运的捉弄吧，白忱并没有死去。当他从皇城外再次醒来，打那一刻起，他便暗暗告诉过自己，过去的那个白忱已经消失，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普通人。

这一辈子，他都不愿再与慕延秋有任何瓜葛。

爱是真的，但白忱不想永远活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