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心中的想法，明明那个人如此伤害他，如此地不珍惜他，可是为什么再次相见，这颗心脏还是会为他而跳动呢？

“那从前的一切，你都打算原谅他了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可是你早晚有一天需要面对这些。”

“嗯……”

顾韶言深情地看向白忱，含情脉脉道：“阿忱，我的心意从初见你那天便从未变过，你真的不打算好好考虑一下吗？”

白忱抬起头，望进男人的眸子中，随即移开了视线。

“我……不想耽误你。”

九年前，顾韶言与白忱初相识，那时的顾韶言便是常人所说“别人家的孩子”，时常都被徐辞夸奖，白忱受宠后入学院读书，除了那个没心没肺的段千流，顾韶言算是皇室子弟里，唯一一个愿意同他讲话的人。

后来白忱在皇城送别要去南疆封王的顾韶言，还问起过当中的原因，记得那天风和日丽，顾韶言一袭白衣站在艳阳下，温声说道：“因为我对陛下一见钟情。”

年少的白忱怔了怔，却根本不敢回应这份感情。

当时他心底已经悄悄藏了一个人，戒不掉、忘不了，日夜辗转在他的梦中，拼尽所有只为让那人多看自己一眼。那时他心里想过最多的就是，像他这样的人配得到爱吗？

顾韶言轻轻摸了摸白忱的头，将出神的他拉回，温柔的语气似是回到了当年，带着浅浅的笑容，轻声说道：“韶言认为，陛下是这世上最值得的人。”

“即便这份感情永远无法得到回应，我也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爱上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