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帝心里清楚,舜王才是最适合皇位的人,只是对于沅王,对于皇帝而言,难免会有偏爱:“你这混账小子,从来不愿意顺着朕的话说,实在是讨人厌!”
“世人总说陛下偏爱我,若是有一日,我同那些朝臣一样,什么都是顺着陛下说的,陛下,可还会偏爱我?”权子言看着皇帝,笑着说道。
皇帝看着权子言许久,然后轻笑一声:“若都是一样的人,那还有什么意思?还要你们有什么用,一切都让朕一人说了算了,那你们,也可以回去玩泥巴了!”
权子言走到书桌前,随意的找了一本空白的折子,走回到皇帝身边:“要不,就用这个些吧?”
“朕,写的可是遗诏,用这个写,是不是太草率了?”皇帝接过权子言递给他的空白折子,眉眼间,露出几分嫌弃。
“那你还想咋滴,派人用黄金玉决造一本更精致一些的遗诏,然后让所有都知道,当今圣上写了遗诏?”权子言看着皇帝,微微挑眉。
皇帝被权子言这么一说,颇有几分不悦:“罢罢罢,去,给朕拿笔来!”
“哎呀,还要用笔啊!我还以为你要写血书呢!那样显得多少厉害!”权子言忍不住调笑道。
“滚!”
“哈哈哈!”
顾谨之和舜王站在门外,听着屋子里爽朗的笑声,对视一眼,舜王摇头轻笑:“我时常觉得,权将军,比我们更适合做父皇的儿子!”
顾谨之却是摇了摇头:“不成,若是他做了父皇的儿子,那我娶了她的女儿,那我不就是出省了嘛?不成,不成!”
舜王本来略微有些沉重的心情,在这个瞬间,化为了一连串的笑声:“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你这样,没几天,就要传出来你惧内的传言了!”
“不是传言啊!”顾谨之轻笑一声。
“什么?”舜王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惧内不是什么传言啊,我确实惧内,王妃让我往东,我便不敢往西,王妃让我笑,我便不敢哭!”顾谨之看着舜王说道,“我只希望她欢喜,她欢喜,我便欢喜,旁人的目光,我并不在意!”
舜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久以后,舜王才开口道:“谨之,我能问问看你,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吗?”
“优点,缺点,但凡是她,我都欢喜!”顾谨之拍了拍舜王的肩膀,“我去看看母后,你可要与我一起?”
舜王点了点头:“也好!总归,父皇这边,暂时,是不需要我们了!不过,你也略微装扮一下,显得忧心忡忡一些,不然,父皇病重的这个消息,难免穿帮!”
顾谨之笑了一下,然后便垮下脸来,然后看向舜王:“如此,可行?”
舜王看着顾谨之瞬间变脸,便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此,甚好!”
任成看着两兄弟说说笑笑的离去,颇有几分感慨,任成自幼便跟着皇帝,也是看着这么多皇子长大,他知道皇帝留下权子言为了什么,这两兄弟自然也知道,但是两人的眼底,却并没有过多的算计,有的,只是兄弟间的血缘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