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那好，我到前方去等公子。公子，你且千万小心。”

于纭既然已经决定，于莫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犹豫了下后说完这一句话，就一个人往暗卫退离的那边走去，去前方较远一点的地方等于纭。而虽然一个人先到前方去，于莫仍不时回头留意后方，一旦有情况随时准备折回。

退到远处去的暗卫，看着后面退过来的于莫，没有辛墨戈的命令并不对于莫出手，当然也不让于莫离宫。

转眼的时间，慕容玑的寝宫外面，就只剩下了辛墨戈与于纭两个人，以及最后跟着于纭走出来的一直站在慕容玑寝宫殿门处的苍玥礼。

这一下子，更加明确地面对面，阳光不知何时已被乌云遮蔽，风不知不觉越发大了。于纭仍旧率先开口，打破局面，“不知辛墨戈想说什么。”

“你很聪明，也很识相。”辛墨戈冷冷丢出八个字。

于纭笑，“不知辛世子此言何意？这里已经无旁人，辛世子不妨说得再清楚一点。”

辛墨戈余光扫了一眼寝宫殿门处的苍玥礼，从未将苍玥礼放在眼里。苍玥礼他以为他所做的一切密不透风，滴水不漏，却不知那个混进宫的名叫“小湄”的婢女其实就是他有意放进来的，已经料到他会这么做，有意给他创造条件，从而不动声色地借他的手引于纭前来，可笑他从头到尾被人算计了还浑然不知。

而对于于纭，辛墨戈自然是要除的，因为他决不允许于家的势力存在，何况于家还富可敌国，对他绝对是个威胁。

这件事，他丝毫没对凤妤说，因为他知道凤妤在意于纭这个“朋友”，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对于纭下手。

如果他硬执意这么做，并杀了于纭的话，也等于是在自己与她之间划开了一道口子。

可是，刚才在寝宫内，于纭要是答应了与苍玥礼联手，趁着这个时候抓住时机，先一步对付他，那他再对于纭出手，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凤妤也就不能说什么了。所以，凤妤让暗卫带于纭进宫，于纭得以在寝宫内与苍玥礼单独见面说话，其实都是他有意给的机会，就为让于纭先一步对付他。但万万没想到，于纭竟没有答应苍玥礼。他明明已经知道此次乃他特意引他前来，也明明知道他辛墨戈必然会对付他，更知道他辛墨戈绝不会放任于家存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他竟然还是没有答应。正如苍玥礼所言的，他一定是疯了。

但苍玥礼不知道这各中原因，不知道于纭怎么会不答应，他却已经清楚，是为了凤妤。

只是没成想，为了凤妤，他于纭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好，很好，真的很好！

可是，他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这世上竟还有一个男人如此默默为她，所以他才会说出刚才那几个字，宁愿将于纭的没有答应归为他“很聪明，也很识相”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