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的伤,的确该好好看看。”
一直没说过话,不断暗自思量的阿典,在这时出声,笑着打断管家的话。
既然已经肯定了苍聿礼与面前这个女子的关系不简单,并且他如此费尽心思地想将面前这个女子弄进皇宫中去,她何不妨卖他个人情?
当然,她阿典的人情绝不是白卖的。
阿典紧接着往下说,一字一句都站情理上,让人不论怎么挑都挑不出一点毛病,“这次的事,就如皇上刚才说的,虽是场误会,但依旧让人过意不去,本宫也是。再则,闹出这等误会,也怪皇上与本宫管教不严,对这位姑娘造成的伤害实在难辞其咎。接这位姑娘进宫,让宫里的御医为她好好看看,就当是皇上与本宫对这姑娘的一点点弥补。日后,摄政王与王妃要是追问起来,皇上与本宫也好向他们交代,不是吗?”
“皇后……”
“那就这么定了。”不给管家任何开口的机会,阿典再度打断他,并径直走向苏然,推开搀扶苏然的婢女,改为由她亲自扶,在扶上的一瞬间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了苏然身上的穴道,包括哑穴,但面上却不露分毫,“这位姑娘,那就随本宫一起进宫去吧。”
穴道被点,苏然只能用眼睛看着面前的阿典,却动不了,也出不了声。
“姑娘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管家,你既然说这位姑娘是王妃的朋友,那么王妃的朋友都答应了,你身为管家该不会公然限制王妃朋友的自由吧?”语气不变,脸色不变,看似很随意地反问,但话中的那股凌厉却锋芒迫人,阿典软硬兼施。
这顶帽子扣得太大,管家一颤,他不过是个区区的下人,就算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限制苏然的自由。赶忙看向苏然,管家只希望她能在这时说句话。只要她的态度强硬,她说一句“不去”,就算苍聿礼与阿典再说什么他也不会让他们把她从王府带走。
苏然已是焦急不已,很想出声,很想说“她不去”,但就是出不了声。
阿典故意等待片刻,脸上的笑容有增无减,“管家,你也看到了,苏姑娘不出声,她完全不反对随本宫进宫去。其他的话,就不用本宫再多说了吧?”
“苏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呀!”管家快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苏然不断回视管家,仍发不出半点声音。
苍聿礼倒是没想到阿典会站出来助他一臂之力。且不论她目的何在,眼下将苏然弄进宫去再说,附和道:“该死的奴才,还不快让开,难不成你真想限制你们王妃朋友的自由?你这么做,你问过府中的其他人了吗?”说着,苍聿礼冷冷扫视一周,目光如箭一般射过在场的每一个侍卫、家丁、婢女,“还是说,你们也敢限制你们王妃朋友的自由?”
侍卫、家丁、婢女们一时无不面面相觑。苏然是凤妤的朋友,是王府的客人,如果苍聿礼硬要在王府带走人,他们无论如何也要阻拦。可现在,苏然始终不说一句话,是苏然自己愿意跟着去,他们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