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认识我?”
“不认识。”
南云桑水冷冷而道,后又拍了拍小白的后背,“再不回去,晚饭可就没了。”
话罢,小白尾巴一摇,二话不说便往回冲了去,时儿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凉音一眼。
凉音的心里更杂乱了,于是又道:“世人都道你喜欢打猎,伤害动物,时常抓一些血淋淋的动物回来,连小鸟也不放过……”
南云桑水的脸上闪过丝丝不屑。
“世人?你指的是南云凉欣?”
凉音蹙了蹙眉,细细回想,那些话语,确实是南云凉欣告诉自己的。
又见南云桑水冷哼了哼,“呵,她会这么同你说,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我与她们都不太好。”
凉音疑惑非常。
“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不会想吗?”
她冷声,后又死死的盯着她道:“仔细想想你都干了多少破事,等想到了再来找我。”
说着,她这才转身往回走了去,独留原地的凉音一脸愣神的站着。
又是这样,又是让她想,她若想的到早就想了,但是想不起来怪她吗?
又不是她想忘记的!
瞧了瞧手上的杂草,她的脑袋忽地一痛,一个画面忽地闪过了脑海。
杂草,狗,小白……
她懵了懵,不由得便转眸看向了那个院子。
这地方,好生眼熟啊……
不知怎么的,经过这么一闹,脑子又更加地乱了。
南云凉笙的事没有彻底解决,又发现父皇中了剧毒,母后还是她怀疑的对象。
原本已经够糟糕了,南云桑水这里又迷点重重,一切都不像她了解的那般,她就好像在做一场梦,一场乱七八糟的恶梦。
在这场恶梦里,除了自己是真的,其它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是假的。
她该相信谁?
忽然之间,她竟觉得自己谁也不能信了。
魂不守舍的回到公主府时,天色又已暗下来了。
草草吃了晚饭,她又独自躲回了寝宫。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坐在窗边说话,一开口,欧阳子昱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才让她稍稍感觉到了一些真实。
“那日南云凉欣为我挡剑时,我便觉得她一定是为我好的,但是今日我突然发现,她也欺骗过我……”
窗边的欧阳子昱蹙了蹙眉,却是笑道:“谎言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了吗?你还没习惯?”
她垂了垂眸,“如何习惯?”
“谁也不信不就好了?”
她的身子微僵了僵,她本就谁都不信啊。
可她总是下意识的相信。
如何是好呢……
想着,她又叹道:“我那父皇并未染上什么怪病,他只是中了一种叫化骨散的慢性毒,此毒会将他的寿命加快流逝,缩成短短几年,这几年里,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用命,最多还有两年,最少,例如他一直说话的话,约莫不到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