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油门?
娄传英懵逼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干了什么……然后也意识到为啥汪强会突然从车窗钻进来,娄传英顿时俏脸红的发烫。
飞快地松油门,熄火,推开车门,娄传英捂着脸速度溜了。
好家伙,我直接就是一句好家伙!
汪强无奈地只好留下来收拾残局,车灯关掉,车窗关掉,车钥匙拔掉,锁门,然后还拿手拉了一下门把手,确定锁好了,才把正发呆的柳诗语给抱起来,直接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突然骑大马的柳诗语顿时喜笑颜开,小手开心地揪着汪强的一撮头发,小嘴儿里不断发出“驾驾”的声音……好家伙,这小家伙是真把汪强给当大马骑了。
不过也没错,毕竟柳诗语从小就这样骑大马的,早都不是第一次了,熟练的很。
父女俩就这样开心地上了五楼,门没有关,就那么虚掩着,有橘色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扛着柳诗语,看着虚掩的房门,汪强突然就有种回家的感觉。
家,对于汪强来说,是个很虚无缥缈的概念。
因为上一世,汪强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没谈过女朋友,没成过家,没犯过愁,对未来就只有憧憬和期许,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愁是什么——少年人说的愁,那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和中年人说的愁,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相当于浪漫派、抽象派的画手,碰到了车间流水线上一丝不苟的工人,根本是鸡同鸭讲。
现在的汪强也是一样,就只有来到午州以后的记忆,再往前的记忆就好像被人蒙住了似的,一片空白,甚至不清楚自己是独生子女还是兄弟姐妹成群,也没有半点儿父母亲人的印象,更别说家了。
但是现在,“家”这个字,终于有了它存在的意义——它就像虚掩着没有关闭的房门,它就像门缝里透出来的橘色暖光……说起来似乎还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在你的内心深处,家,一定是有具体的场景和意义的。
柳诗语揪头发的痛感,又将汪强迅速地拉回到现实中来,汪强配合着柳诗语的动作蹦跳着,闪躲着,引得肩膀上的柳诗语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显然开心的不得了。
进了家门,柳诗语要下来,汪强赶忙把柳诗语给放下来,柳诗语脚一落地就冲向她的房间,啪啪拍着房门。
“娄阿姨,快开门……”
门随着柳诗语的拍打,吱呀着打开了,房间里并没有人。
柳诗语呆了呆,然后突然冲向隔壁的汪强的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汪强突然有点儿脸红,也有点儿期待……或许将来真的有一天,娄传英回家以后,就很自然地钻进他的房间,然后站在床边,打开衣柜,扭着腰肢脱下漂亮的长裙,然后弯腰寻找家居服,一边将美好的背影曲线全部都留给他……
光是想想,汪强就觉得呼吸急促,全身燥热,裤子简直紧的都要崩裂开来。
太刺激了!
这时柳诗语又从汪强的房间里冲出来,嘴里嘀咕着,又跑向洗手间。
这孩子,怎么跟个陀螺似的,一会儿也不闲着?你这跑来跑去的,都妨碍到我的幻想了好嘛!
汪强赶忙干咳一声,拦住了柳诗语,说道:“娄阿姨在上厕所,你别过去拍门啊,先去换衣服……咦,你的小奶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