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还是不信,罗氏再次的说道:“慕儿,娘相信此事绝不是乐儿所为,但是,娘也不会放任那坏人四处为害,所以,这件事就交给娘,娘一定会查个清楚,决不让我的慕儿再次遇到这样的险事。”
罗氏拿出帕子,倒出茶壶里的茶叶放入怀中。
在她看来,不管是慕儿还是乐儿,都还是如孩子一般,根本不会涉及到那种污秽事情之中。
而会发生昨日之事,多半是无意中被牵扯到,并非有人故意为之。
但此事她一定会慎重,因为事关她的慕儿,她唯一的女儿。
赵慕再次叹息,但心中却十分感动,母亲一向仁慈,从不动怒,今日已经算是母亲的极限了吧。
而且不管母亲有没有相信她的话,赵乐儿定然会在母亲心中留下一道阴影。
她不要这道阴影有多大,只要一直存在,终有一日,终会完全裂开。
而她要做的,便是让这道阴影不断的扩大。
看了看四下里无人,赵慕凑得更近,低声道:“母亲,您可有想过,我赵家子嗣为何比别府里艰难?您与父亲只有我这一个嫡女,而大伯母长子病弱,次女病亡,整个府里竟然连一个嫡子也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胡说,你二伯母膝下不是有四个嫡子么?”话才一出口,罗氏脸色猛的一变,不可置信的盯着赵幕。
是啊,别人府里个个子嗣众多,长年住在外面的二房也是生了四个嫡子,可唯有她们府里面却人丁飘零。
这些年来,她不是没想过为老爷再生一个嫡子,可吃了不少药,却毫无动静,时间久了,她也便放弃了。
此时听到女儿的话,罗氏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难道,她们这府里,果真有问题。
见母亲终于神色改变,赵慕再道:“母亲,您可问过父亲,孙姨娘是从何处遇到的?当年祖父带着父亲正大举进军南巫,最后将南巫整个国家灭亡,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孙姨娘就是南巫之人,所以,她呆在这府里,就是想给她们南巫国报仇,又岂会让我们好过?”
“胡说,孙姨娘是我大辰子民,并非南巫之后。”罗氏立即喝斥,神情更有些紧张的四下里张望,生怕有人路过,将赵慕的话听了去。
因为,也不知当年的南巫国发生了什么,这些年过去,只要抓着南巫之人,朝庭都有重赏,所以刚才赵慕的话,要是让外人听了去,可就麻烦了。
而且孙姨娘确实并非南巫之人,这一点,她是早就知道的。
看着母亲如此慎重的样子,赵慕吓了一跳,赶紧点头道:“是,母亲莫急,女儿也只是猜测,朝中之事,女儿也不太清楚,只是受了昨日惊吓,心里好害怕……想想也是,孙姨娘和乐儿妹妹怎么可能会害我呢,她们从小待我都极好,都是我的亲人,我以后不会再乱怀疑她们了,母亲就放心吧。”
她不能再让母亲怀疑赵乐儿和孙宁,因为母亲太过仁慈,如果半信半疑之间,反而会让孙宁看出破绽,到那时,说不定惹得孙宁她们狗急跳墙,会伤害母亲。
所以,即然母亲不信,那便打消她的怀疑,如此才能保母亲和家人安全。
就算只有她一人,她也能揪出她们的阴谋,将她们赶出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