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护士站台意外的看到了盛非池口中进了手术的陈护士,“陈护士,你不是进手术了吗?”
“消息够灵通的嘛,我也是刚下手术。”
刚下手术…
“那陆景行呢?”
“陆医生啊…刚刚好像看到他往吸烟室的方向走了。”
陆子宜走了几步又回来,“手术做了多长时间?”
“从早上七点做到了现在。”
“他是不是没吃早饭?”
“好像是,最近一直没见他吃早饭。”
来到吸烟室,陆景行果然在那里。看了眼手里的杯子,叹了口气推门进去。
陆景行并不知道她来,连头都没回就又点了根烟。
陆子宜被吸烟室的烟味呛到,忍不住咳了几声。
刚要吸烟的动作一滞,双眸微沉把刚点燃的烟掐灭。仅是咳嗽声,他就听出了是她。
陆子宜上前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这是我刚泡的蜂蜜红枣,听说早中饭你都没吃,喝这个会暖胃。”她还是先低了头。
他没接,“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所以只能我来了。”
陆景行没说话。
“烫。”说着碰了碰他的手臂,示意他快接。
虽然他没看她,但还是很快接了杯子,随即垂眸,是温的。
见他不喝,陆子宜又扭开盖子重新递给他。
陆景行终于忍不住看着她道:“不烫了?”
“啊?哦,好烫!你快拿去!”说着递给他。
陆景行拿过杯子喝了口:蹩脚的演技。
看着他小心翼翼道:“你是生气了吗?”
“没有。”
“那你是吃醋了吗?”
“……”
见他沉默,陆子宜又靠近一点,“你看着我。”
陆景行听话的看着她。
见他眼圈发黑、面色也苍白的没有血色,一看就是疲劳过度没睡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随即心疼的摸着他的脸,“瘦的都能摸到骨头了。”
陆景行的脸上满是疲倦之色,“我怕你会喜欢上他。”
朝夕相处,他怎么会不担心。
她微愣,随即看着他认真道:“周蓓只是我的老师,他对我有恩,我不能不见他。”
陆景行垂眸没说话。
“那以后等我练完你就来接我好不好?这样我就有借口不跟他一起吃饭了。”
“好。”
他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
“那我们现在回办公室休息,好不好?”
陆景行点点头。
回到办公室,陆景行枕着她的腿沉沉的睡了过去。
望着他的睡颜,陆子宜伸手摸着眼下的青色,心脏都被揪的生疼。
你总是把自己弄得很狼狈,让我愧疚、让我心疼、让我知错。陆景行,为我这么做,你真的觉得值得吗?
终于到了决赛那天,景焕在见到周蓓时感觉到了深深的背叛感。
“周蓓!”
刚从厕所出来的周蓓吓的直接愣在了原地,随即转头就看到站在一米远处的景焕伸手指着他,后以百米速度朝他奔了过来,而他则被这气势吓的后退了几步。
景焕在他面前站定,炸毛的吼到:“我求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帮我,你现在!现在,居然胳臂肘敢往外拐!”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当即坦然道:“哎我就是帮子宜不帮你怎么了?你也不想想我老姐要是知道我帮了你,我还能顺利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吗?”他这也是为了保命好吗。
“我不管!你就是背叛了我!你说说你瞎凑什么热闹,子宜她有的是人会帮她,再不济她还有她老板。星芒的一线艺人随便拉一个出来,哪个比不上你?可我呢!我可是你亲外甥,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你居然跑去帮别人!”
周蓓:……
“我咖位就摆在那儿,谁能超过我?我可是金牌唱作人好吗!”他就不服气了。
“那你就该帮我!”
“就不帮你。”
周蓓和景焕相差十五岁,可两个人的心智年龄却差不多,一样的幼稚。
“我可是你亲外甥!”
“那你妈还是我亲姐呢,她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我是你小舅?”
景焕:“……”
“她也打我。”
两个人瞬间沉默,同病相怜。
刚从厕所出来的柳望泞看了眼俩人无语的摇摇头离开:大的小的都一样,幼稚。
她刚想走,景焕就拉住了她。
“诶~你怎么也来了?”
“放手。”她的声音很冷,甚至语气里还夹杂着微怒。
景焕忙松手,被骂了这么多年拉她胳膊的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周蓓想起在公司听过,“望泞是薛芷姗的帮唱嘉宾吧?我好像听老板娘说过。”
柳望泞面无表情的对周蓓点头打招呼。
“什么?!薛芷姗那种水平你还帮她?你就不怕拉低自己的水平吗?怎么说你也是上一季的冠军。”
柳望泞微蹙眉,“这么多年你那聒噪的毛病还是没改。”说着瞪了眼景焕。
“那这么多年你这面瘫脸不也没改,我聒噪好歹是小太阳,总比你这冰雪女王站在那儿就能冻死人强。”
柳望泞没再理他,礼貌的和周蓓打了招呼离开。
周蓓饶有兴趣的看着俩人的互动,“大外甥,你说你从小就总缠着人家,可这么多年了她对你的态度倒是一点没变,一去既往的冷。你说你总招她到底图的啥?”
“有趣呗。柳望泞那么面瘫,我要能把她逗生气或是逗脸红,那多有意思啊。”只要一想到她的脸上会有其他表情,想想就刺激。
“那你小心,她可是你老妈的得意门生。别到时候过火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
彩排完,陆子宜把琴盒放到了桌子上。这时薛芷姗走过来没好气道:“辛老师让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