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齐家的人。”
夭夭也不惧怕,道:
“世子爷,倘若我是齐家的人,那么您娶了齐家人为妻,您说您会如何?”
“好,很好,今日尚嬷嬷送来那碗药,你知道是什么,但是你没有拒接,甚至都没有来与我争议,你是不想生下本世子的孩子吧?”
“世子爷,你这问的当真是可笑,你当初娶我不过是权宜之计,您瞧,郡主娘娘都知晓,我这个世子夫人当不长,怎么您就非要装糊涂呢?”
“你”
真是气死人了,这个沈家夭夭,果真是讨人厌。
他拂袖而去,离开房间那一刻,便吩咐道:“给我看住她,倘若她敢乱走,就让她身边那丫头扒了皮喂狗去。”
“是。”
夭夭只觉得自已是在赌博,赌萧宝儿审时度势,不会拆穿她的身份。
金子担忧的问:“夫人,若是世子爷将我们交出去怎么办?”
夭夭摇了摇头。
不能的。
“放心,无人能证明我是谁。”
隔日皇上召见西夏使臣,且命萧宝儿款待西夏使臣,萧宝儿领着袁横和南宫家的南宫落等,陪着夏丸子和竹叶修逛逛京都,当然男人嘛,最注重的还是美人儿。
所以领着他们去了西湖,听曲儿喝酒。
本来好好的,不知谁问了一句西夏投降可是西夏无人了?
此话有侮辱成分,萧宝儿看了那人一眼,倒是没阻拦。
夏丸子道:“本王非常崇敬齐小将军,小小年纪,便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奈何英雄薄命说来也是他投胎错了地方,百官嫉贤妒能,皇上无作为,让大将军死在非战场,真是可惜的很啊。”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们西夏勾结我国大将军,意图不轨,好在被我皇盛名决断。”
“哈哈哈哈来,竹将军咱们喝酒,为死了的齐小将军”也为残害齐小将军的人,给我西夏终于报了仇。
竹叶修笑着道:“小王子,汉人有句话叫卸磨杀驴,就是这样的。”
“可惜了。”
两人一唱一和,彻底激怒了在座的公子们。
“你们给我说清楚”
“这位公子,两国打仗,不讲手段,如今议和,自然泯了恩仇。来,咱们喝酒”
那人又要叫嚣,萧宝儿喊道:“南宫,要有风度。”
“宝哥,你没听见吗?他说齐国公被害,是他们的阴谋,此事如何能不搞清楚”
南宫落是个嫉恶如仇,明辨是非之人。
但也是一根筋。
他想要知晓的事情,必然是要弄清楚。
但是那西夏小王子却如河蚌一般,再也不开口了。
萧宝儿与陪酒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忙上前道:“如今两国议和,就不要纠结前尘往事了,但愿大梁和西夏两国能够永结友好。”
“说的是,来咱们喝一杯。”
“早就听说大梁出美酒,我可是自请前来,就是要尝一尝大梁的美酒的。”
“那好,来人啊,上贡酒”
酒足饭饱,在座的人纷纷醺罪,唯有萧宝儿一脸清明。
他走上夏王子跟前,喊了他一声。
只听见一声呢喃,说什么继续喝。
萧宝儿笑着问:“夏王子,您说齐老将军的死,是你们的手段?”
“呵呵,那是我们太后的聪慧,我们太后女中豪杰,了不得的女人。”“齐老将军最讨厌,他们家三个儿子更讨厌,杀了我们那么多将领,所以我们太后便出了主意,要你们自相残杀可惜了”
“可惜什么?”
“本来还想招揽他们,可奈何他们不识英雄,你瞧你们大梁的皇室乌烟瘴气,不识英雄,我们家太后就不一样了,礼遇英雄,封王拜相,绝对不会怀疑忠于我西夏王朝的人”
“那你们是如何诬陷齐国公呢?”
“我们朝中有人”
“是谁?”
“是”
正在此刻,门外突然间进来一人,是冯克。
他忙进来道:“拜见世子爷”恰恰打断了夏丸子的说辞。
他看了一眼四周,醉醺醺一片,无奈摇了摇头,道:“世子爷先忙,臣派人护送他们回去。”
“冯克,你是哪里人啊?”
“洛城人士,世子爷可有事?”
“无事,将西夏小王子送回驿站吧,大半夜的,怪凉的。”
冯克亲自上前将夏丸子架起来,那夏丸子用西夏语叫了一句师傅。
萧宝儿问;“他说什么?”
冯克道:“没听清,喝醉了吧”
萧宝儿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问:“听清了吗?”
冯克一愣,没想到萧宝儿居然有过耳不忘的本领,且他的发音也非常的准确。
他知晓应付不过去,便道:“他将臣认成了修将军”京城内,不会有人会西夏语的。所以即便是萧宝儿怀疑,也绝对得不到认证。
“嗯,你送他们回去吧,醉醺醺的,难闻”
萧宝儿说着便抬脚离开了,留下身后的冯克,一脸的警惕。
待萧宝儿回了家,进入长风阁,瞧见通亮的屋内,他则顿住。
“世子爷,您回来了?”
“嗯,她们如何?”
“夫人一天都待在屋内,不曾出门。”
萧宝儿站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然正犹豫之际,卧室的门便开了。
开门的人是如月。
“世子爷,您回来了,夫人还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