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僵了一下。
免费给情报,护送臣子的女儿,被冒犯了也一直表现的很宽容……
嗯……好像还真没问题,确实是明君啊!
那么这里面就有新的问题了。
阿尔托莉雅的嘴角也克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你的成长过程中发生了什么问题,为什么长大后会变成那样……”
《吉尔伽美什史诗》开篇那个控诉,真的让人无法跟眼前这么可爱的少年王联想到一起啊!
“明明我只有一小段时间被称为暴君,之前是明君,之后是贤王,结果你们都只对暴君的部分印象深刻啊。”七夜吐槽。
“这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吧。”远坂凛老气横秋地评价,“不想让人留下这种印象,一开始不要那么做不就好了。”
“你不懂。”少年王摇摇头,“虽然我也对长大后的自己性格变化有些疑惑,不过我对他的做法还是勉强能理解的,最开始可能稍微过激了一点,但想法没什么问题……”
伊斯坎达尔居然有些感动:“哦哦!终于要进入这次宴会原本的主题了吗?让我们探讨一下王道吧!”
阿尔托莉雅也反应了过来……是啊,这次宴会一开始,不是为了探讨王道和圣杯的归属吗?
结果在弓兵的身份上纠结了那么久,差点都忘了!
“不,王道先放一边。”阿尔托莉雅严肃地说,“虽然你确实拥有圣杯,但我们所要得到的圣杯和你拥有的恐怕不是一回事,就算这样你也觉得不会把圣杯让给任何人吗?”
“当然,只要是宝藏就是我的——也不是不会让给任何人,我可以赏赐给我的臣下与子民,如果你愿意当我的臣子……唔。”
七夜皱眉想了想,看向阿尔托莉雅。
“虽然说是这么说,不过要是你真的为了圣杯甘愿当我的臣下,我可能反而不会把圣杯给你了。”
“能说得出这种话,你确实是贤明的王者。”
阿尔托莉雅一点都不生气,因为她从对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对子民与臣子的爱护,以及对人性的期待:“我不会为了圣杯做这种事,你大可放心。”
七夜叹气:“那你就是敌人了,该下手的时候,我可不会留情哦。”
“请务必这样做。”阿尔托莉雅坚定地道。
伊斯坎达尔咳嗽了一声:“抢了余的台词啊,乌鲁克王……”
阿尔托莉雅瞥了征服王一眼:“你也不必再问了,我不会答应做任何人的臣子。”
“哈哈哈,毕竟都是王,会变成这样,也在余的预料之中!”伊斯坎达尔爽朗地笑道,“虽然圣杯相关的话题已经达不成共识了,但我们还可以继续讨论一下王道!不觉得这个话题很有趣吗?”
“如果不有趣的话,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七夜说。
阿尔托莉雅也觉得这个话题挺有价值的,她也想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她的统治。
伊斯坎达尔振奋了起来:“好!那么从谁开始呢……就从乌鲁克的王吧!毕竟你刚才才说了,你理解长大后自己的想法……其实你们之间差异很大吧,是什么改变了你呢?”
“唔……居然是从我开始吗?而且这个问题……”七夜皱了皱眉,“除了挚友,我可不想跟别人谈的这么深入。”
远坂凛好奇地问:“挚友……听你提起两次了,是恩奇都吗?”
“正是。”乌鲁克的王沉静地道,“我发誓过,这世上我的挚友仅有恩奇都一人,这份价值永生永世不会改变。”
所有人听到这话,心中都有所触动。
……并且也对吉尔伽美什的性格变化更好奇了。
“那就不用谈那么深,随便说说嘛。”伊斯坎达尔怂恿道,“浅显一点也行,比如你思想转变的契机?虽然你是这个样子,但确实拥有着整个人生的记忆没错吧?”
金发的少年王想了想:“总结一下的话,就是最初认可神明,保护人类,成年后憎恨神明,喜欢人类的转变吧。”
吉尔伽美什最初是众神打造的制约人类的楔子,一开始吉尔伽美什只是在管理人类而已。
但是他的思想在逐渐脱离众神的控制,最终决定站在了神明的对立面。
“喜欢人类……?”阿尔托莉雅不太能理解地问,“这就是你变成暴君的理由吗?”
乌鲁克的王回答。
“接下来就是只有我的挚友知道的部分了——除了挚友,我不期待任何人能理解我。”
“结果这不是听的人更糊涂了吗……”
韦伯刚吐槽了一句,伊斯坎达尔就忽然说。
“等一下,有人来了……这个声音?”
七夜笑了起来:“是狂战士。”
——终于来了啊,迦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