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我回来了!”女孩一把抢过老人手中正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湖州犀角毛笔,将那一根价值不菲的毛笔在端砚上使劲的戳来戳去,努力争取让它残废,然后在宣纸上难得糊涂几个大字边画了一只乌龟,对着杰作哈哈大笑,左顾右盼:“老爸,我的艺术天分可比你高多了!”
“程哥哥,谢谢啰!”妖娆的女人娇嗔地满足道。
“好了,你先出去,我和爸爸有事要说。”年龄大些的女孩温言道。
程志的杂学丰富,在这方面和程瑞森很有共同语言,并且利用这一点在女性面前无往不利,当然更无往不利的是手中能够使鬼推磨的金钱。程志认为人的一生只有短短的2万天,这还是按照自己长寿的想法计算的,毕竟这几年间下半身透支太多了。“人生有酒须尽欢!”这句脍炙人口的名句被他深刻理解,尽欢!——这就是他的人生态度,否则挣钱来做什么用呢?本着这一精神,他充当程氏家族的散财童子,为社会消费拉动内需做出了大量的贡献。
任凭心中的多愁善感肆意流淌,程瑞森走出门,正好看见一个英俊青年进来,程瑞森:“站住!”
“在学校的一个老师的身上!”
“幸好没有将学校解散啊,否则雪芹读书就没有地方了!”程瑞森叹息,他虽然认为读书的用处不大——大儿子还是哈弗的,不是照样纸上谈兵纨绔子弟一个,除了继承自己年轻时下半身发达的优点,搞大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肚子之外,一无所长,但是书还是必须要读的。
程志的嘴很甜,几番死打烂缠之后,又从老爸那儿磨了一件古玩,转身就跑到文物一条街将之处理了,他是这里的老顾客,能够卖出很高的价钱。然后程家的珍藏就变成了一个个风骚妖娆的女人时尚装饰。
修身长者哭笑不得,慈祥地抚摸她男孩一样的短发:“芹儿,今天心情很好吗?”
“爸爸,我看见一个类似银河眼的东西了!和你屋子里珍藏的那个东西上面画着的图案很相似。”程雪菲轻悠悠不经意的道。
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女儿,儒雅的老人心里涌起上天恩赐的幸福感。程瑞森是晚年得子,共育有三个子女,老大程志极度的不趁职。用惊人的效率搞垮了程氏企业几个小企业之后,程瑞森再也不敢将资产托管到儿子的手里了,幸好自己的这个女儿中流砥柱,用花木兰的姿态挑起整个集团的重担,很象自己年轻的时候,冷静、铁血,无所顾忌。至于三女儿,简直就是个祸事包,不过活波可爱。反正自己有数不清的珍玩,有个女儿折腾最好。
父女之间仿佛有着一层看不见的膜。程瑞森很惆怅,程雪菲冰雪聪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年对自己的态度虽然不像几年前那样冰冷,主要是看在自己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但仍然是尊重而不亲近,心里的坚冰何时能够消弭?
年轻人漫不经心的走过来,随意的拍着老爸的马屁,来人是老人传宗接代的希望,程家的大儿子程志。
程瑞森不再说话,缓缓的抬起头,望向院子里的假山,院门外一缕青翠的树枝伸过墙头来。
“老师,一个老师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会不会是自己弄的,很巧合的图案?”
程瑞森苦笑,随意地:“去找你的妹妹吧!我现在什么也不管了!”
出门前程雪菲似乎不经意的回头:“那个银河眼我会帮你留意的!”
清茶一杯,象牙的烟斗,大背头,儒雅的神情,咪着的眼睛偶然开合的瞬间不经意的精光,咄咄逼人,不可逼视!
“菲儿,今天芹儿不是应该住校吗,怎么回来了?”老人无奈地道,他正是程氏集团人见人怕的创始人程瑞森,唯独不怕他的就是眼前的这两个女儿。
青砖红瓦,曲径通幽,小山上水流孱孱,藤蔓深深,翠竹、红花、怪石,清静幽雅。
出门脚下发虚,在停车场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对手——欧阳强,怀里同样的抱着一个佳人。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从小程瑞森这样教育,尤其对于古典的文本喜爱至极。
目送女儿离开,程瑞森走回书房,将书房的架子上的花瓶转动,程瑞森走进屋子,一件件的物品拿起,细细的端详,最后放下再次打开一个密室,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小木盒子寂寞地躺在密室里,抚摸的上面的花纹,往事掠上心头。
女孩进来随意地将盆子里的花拔起一朵在鼻子边嗅嗅,然后扔在一边。旁边的中年人看得面孔抽动一下,那盆兰花是最近主人花了几千元拍回来的品种,据说变异的话身价可以倍增至20万元,就这么一下子被这个女孩子毁于一旦。但是跟在她后面的女人一言不发,他也只好保持沉默。
哈哈哈笑声远去,再次恢复清净。
“唉,只怪自己的魅力太大了!”程志身边痴情的女人太多了,昨天晚上他驾着车一连跑了三个风味独特的女人住所,风骚的、典雅的、欲拒还迎的几种类型,让大公子恍若在花丛中游荡,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变成了勤劳的小i蜂。
汽车行驶过城市的一个集贸市场的时候,程志打了一个哈欠,这一个哈欠改变了他的人生观!
但是今天进入这个院子的人毫无顾忌,脚步大大咧咧,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哈哈哈大笑,用京剧的腔调:“我回来了!胡汉三来也!”然后拿起一块石头向假山上的鹦鹉击去。
“嗯!”一瞬间老人挺直腰杆,儒雅的身躯里仿佛一股虎虎之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程雪菲的眼神透lou出一股寒意,他低头叹气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