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郎一听老太太,竟然要把钟巧儿除族,顿时一脸煞白,“不,奶,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会逼死妹妹的,你不能这样。”
“今天的事,谁敢求情,谁跟这贱种一样的下场。”
钟老太太早就有把这个血脉不清不楚的贱种,赶出钟家的想法,只是这贱丫头一直躲着,从来没跟人接触,她没抓到任何错处,不好发作。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钟老太太哪里愿意错过。
这里是钟家的地盘,族长就在不远处,没多时,就被钟菊儿请了过来。
听说钟老太太这是要把那个活得跟透明人,一样的孙女除族,族长很是意外。
背着手踱步走过来,就看到祖孙三人对峙的场面,钟老太太双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钟二郎戒备地看着她,身后是被他护得紧紧的钟巧儿。
钟老太太跟钟二郎这一房的矛盾,一直存在,除了当年把这孤儿寡母五人赶出钟家,叫了一次族长外,这八年下来小矛小盾的,都没让他这个族长出面。
族长不知道,今儿个到底是为什么闹起来的。
钟老太太不待族长问,就把今天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跟族长说了。
然后她说,“那天马大夫,明明说这贱丫头,已经没气,如今她人却好好站在这里,肯定是个命硬的人。而且她自己也说了,要把我们全家都克死,这样的人,我可不敢留她在钟家,免得把整个钟家都祸害了。”
“族长爷爷,那天妹妹只是饿晕,又被娘给打了,一时没喘过气来,马大夫才会诊出她没气,后来我跟大哥,喂她吃过东西,又给她顺气,她就缓过劲来,不是奶说的命硬,求您不要把妹妹赶出钟家也不要把她除族。”
族长是个相对公正的人,这些年时不时也救济一下他们,所以钟二郎见到他,就恳求他。
钟老太太一听钟二郎求情,立马威胁道,“二狗子,你是不是也想跟着一起被除族?”
“老四媳妇,除族剥夺姓氏不是小事,不能说你这样说,就能定下的。而且,正阳当年离家时,托你好好照顾他的妻儿,这么多年下来,你都没怎么管这一家子,他们也没影响到你们的生活,今后继续这样不是很好?”
除族是大事,钟李氏这一家孤儿寡母的,族长实在不愿看到,这一家子再被如此残忍对待,商量着跟钟老太太说。
“这贱丫头的出身,本来就不清不楚,这么多年她活得跟透明人一样,我也懒得去管她什么。但这次她没死成,整个人却大变样子,肯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留着她,祸害家人。”
“当然族长要是不担心,被她祸害,可以把她过继到你们这一脉,反正你底下都是小子,没有孙女儿。”
钟老太太这样说,族长有些犹豫,很多事情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人,那好做决定,可事关整个家族,他就不得不多做考虑。
“无论除族还是剥夺姓都是族里的大事,不是你我一两句话就能决定的,等我明儿个召集几个族老一起商量,结果得看商量的情况。”
“我一刻都不想让这贱丫头,留在我一房的族谱上,所以现在就着急族老们商量,今晚就把这问题给我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