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钟巧儿身后,一起前往厨房的云君墨,犹豫了许久,终是开口,“你跟杨伯是怎么认识的?”
钟巧儿侧头反问,“你这是要告诉我,你知道他是何许人士的节奏?”
“所以你这是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来头不简单,你若从京城来,知道他应该不奇怪。”
钟巧儿也没隐瞒,将自己当日如何跟杨伯结识,那品香阁的掌柜对杨伯又是何种态度一并跟云君墨说了,“他说他现在只是食客天的东家,还有我三哥的夫子,仅此而已。”
想到杨伯曾经的身份,云君墨神情颇为复杂,“他的学识和对政治的见地,你三哥能跟着这样的夫子是件幸事。”
只是不知道,跟龙椅上那人扯上这样的关系,究竟是不是好事,便不得而知了,云君墨心里如是想着。
在杨伯那里不好问,面对云君墨,钟巧儿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问的,“说说看,这杨伯究竟什么来头?”
“昔日的太子太傅,曾任太尉,位列三公之首。”
钟巧儿虽对古代官职没太大研究,但也知道太子太傅便是太子的老师,三公则是辅佐皇帝治国的大臣,是百官之首。
倘若他教的太子顺利登基,这太子太傅便是名副其实的帝师,她三哥岂不妥妥成了皇帝的师弟?!
只是不知道,云君墨话里的‘曾经’两字什么意思,“你说曾经,莫非当今圣上,并不是杨伯当太子太傅时的太子?”
“不,他便是当今身上太子时期的太傅,也是当今圣上登基之初的太尉。”
“我知道杨伯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这么不简单。”帝师虽没实权的官职,但皇帝的老师啊,多么牛逼,再说帝师没实权但太尉可是实打实的实职,“那杨伯缘何会出现在这里?”
云君墨摇头,“我想不仅我不知道原因,所有人都不知道原因。”否则,他就没办法这么清闲在这里当个酒楼东家了。
民不论官,所以对龙椅上那人如何,钟巧儿并不清楚,她也没想过去知道,“你老实跟我说,我三哥这无意中跟龙椅上那人,扯上关系,是好是坏?”这才是她关心的,其他的就算王朝颠覆,也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你三哥若走科举,同等才能的情况下,这大概于他是有利的。”至少表面是如此的,至于实际上如何,只有龙椅上那人知道。
钟巧儿也知道,为君者尊师重道,所以无论龙椅上那人真实想法如何,表面功夫肯定会做好,便也不继续追问,“你对杨伯这么熟悉,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能认出你?”
“不,他不会认识我的。”云君墨很肯定,“之前跟你说的话,我没骗你,我不是京城长大的,京城认得我的人屈指可数。之所以认得杨伯,是他为太子太傅时,曾有幸见过一面。至于刚刚说的那些事,但凡关注京城事的人,都清楚,并不稀罕。”
所以,他跟钟巧儿说起来,一点没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