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给了钱,还是不给她清净,钟巧儿一定一个字儿都不给。
真是气死她了。
老虎不发威,还真是容易被人当病猫对待了。
“娘,想来今天这里没咱们什么事了,咱们回吧。”明明可以在庄子里吃香的喝辣的,真明白她为什么来这里跟人家凑热闹。
李氏也呆不住了,一听闺女说要走,拉着她立马就要往外走,这个地方她真的半刻钟都不想多呆。可是赖定他们的钟花儿,哪能这样就让他们走了,“不准走,你们要敢走,我立马就撞死。”
拉住李氏往外走的步伐,钟巧儿冷冷地看向钟花儿,“正好我还没看过人是怎么把自己撞死的,你撞个给我看看,到底死不死得了?”
真有心想死的人,肯定直接就撞了,压根不会说这种没用的废话。
见钟花儿一副被吓傻的样子,钟巧儿不紧不慢地催促,“撞啊,怎么不撞了?!”完全一副围观人撞死的语气。
钟花儿完全没想到,以死相逼都没用,见钟巧儿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冷,她突然觉得全身凉飕飕的,不自觉底吞口水,“你们又没走,就没必要死了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走了,你就立马去死?”
钟花儿没开口,而是吞了吞口水。
“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她拉住李氏的手往外走,“娘,那咱们先回村尾看看,咱们新建成的房子怎么样,晚些时候再来看看,这人死了没?”
钟巧儿的话,差点没让一旁看热闹的人笑出来,实在是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不过钟花儿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大家心里很清楚。所以大家都知道,也就钟巧儿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才治得了钟花儿这种同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所以这场戏大家看得非常愉快,甚至还有人附和,“那我也先出去走走,晚些时候再回来看看,有没有喜事变丧事。”
如果说钟巧儿的话,让围观的人差点笑场,那这附和的话,就真的让个别几个人当场笑了。钟花儿看到大家都笑她,原先哭丧着的脸,恶狠狠地瞪向那些笑话她的人,“我可是立马要当县丞的宠妾,你们这些人竟然敢笑话我,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
钟花儿这话还是有些分量的,毕竟在座的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打心眼里就对当官的有种敬畏的心理。再说,真正明白妾室地位的人又极少,所以钟花儿这么一说,立马有人告饶。
但也有稍稍懂得的人,这般说道,“大家不用怕,就这花儿刚刚这番做派,就算进了这县丞的后宅,也得不到宠爱,压根不用担心她报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