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徐家,我记起来了。”说起徐家,钟大郎恍然大悟,“昨天那徐家姐姐说,她能帮我洗清食天地的冤屈,叫我来她家。我担心食天地就跟她一起来了,可来了以后我问她怎么办,她推三阻四的,我就想着自己大概被骗了,想走人时,徐家姐姐却把我关起来了。”
钟大郎的脑袋还晕晕沉沉的,这些话是他听了县丞的话后,下意识的反驳,后面具体再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压根就想不出来。
县丞这个时候也不着急,这徐家原本就跟钟家有启齿,如今这情况,他相信徐家姐姐一定能叫这钟大郎讨不找好的,他只要静等这徐家姐姐醒来便可以。
钟大郎认真回想着,昨天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惜脑袋跟短路一样,压根记不起来。这个时候徐家姐姐也悠然转醒,徐家姐姐再怎么说也曾经是县令的女人,县丞多少还是给了她一些脸面,早就叫人帮她把身上的衣衫都穿好了。
只是,下面传来的不舒服,还是让她想起昨晚的遭遇,眼泪一下就掉下来。
虽然她这样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但县丞还是当场问起了昨儿个的事,“徐家姐姐,可否告诉本县丞,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徐家姐姐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却是先问她爹娘,“我爹娘呢?”
“你娘被人砍了一刀,流血过多过身了。你爹估计看到你被人蹂躏,气不过,也过身了。”
听到爹娘都过身了,徐家姐姐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呜咽地哭出来了,“呜呜呜,早知道我这是引狼入室,我宁愿不报仇,不报仇了,爹娘,是我对不住你们,是我对不住你们。”
呜呜咽咽的声音,一般人可能听不到她说的是什么,可县丞的耳力却是清清楚楚,把她的话都听了进去。结合刚刚钟大郎那番话,他大概够想昨儿个的事情。
徐家姐姐为了给自己的弟弟报仇,借钟大郎要替食天地洗刷罪名的事,将他人骗回家里。只是可惜,最后不仅仇没报成,还害得父母亲双双死亡,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被玷污了。再想到这徐家跟钟家交恶的内幕,钟大郎完全有可能为了那个未婚妻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个害他丢了面子,升迁无望的钟家,县丞早就想收拾他们了,却碍于这些个人有太多的人护着,使得他没办法动手。所以食天地的事情一出,他才会想着法子,坐实那食天地下药害人的事,可惜最后又被他们逃过了一劫。
他正在可惜,这次叫食天地逃过一劫,往后想再对她动手就难了,谁知道如今立马有这么好的借口呈现在他面前。
这次要不能让钟家脱成皮,他这十几年的县丞也就白干了。
“人死不能复生,徐家姐姐现在最该做的事,不是在这里哭泣,而是将凶手绳之以法,以慰藉你爹娘的在天之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