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事情还不着急,而且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就先不跟丫头讲了,“这事情咱们悄悄准备着,但不着急。”
特种兵的训练,先前在凉州的时候,已经挑好人,并下达了训练任务,由云峥在那里照看着,他只要不定时回去检验一下训练成果,然后及时做调整就可以。
这事情的确不着急,只要开始准备,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于是,钟巧儿这才开始跟他说起,今天宴会上,定国侯府的韩云溪,帮她解围的事,“我想着,如果你这边还合适的公证人选,我明儿个早上,就往韩家给韩姐姐递个话。”
云君墨不得不再次感慨,这小丫头身上有种吸引人的特质,而且吸引的都是些性子古怪的人,像杨伯、像钱沐晨、还有那赵行也不是轻易跟人交心的,可这些人却轻易就跟这丫头交好。
如今她口里说的韩云溪,在上京城也是出了名的古怪,几乎从来不参加各种宴会,平常基本不出门,更是没听说跟哪个贵女有往来,似乎她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就可以。
世人对她的评价就是,这姑娘大概是想当一辈子的老姑娘,才会完全不跟人走动。
毕竟在这个时代,往外走动,就是让人知道你这姑娘品性如何,才情如何,是说亲的必要步骤,可这些事情似乎完全跟韩云溪没关系一样。
“定国侯家眼下虽然没什么势了,但他们家的老封君,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然后,跟钟巧儿说起来这定国侯韩家。
韩家也是武将出身,可其子嗣一直不丰,于是坊间就传言,这定是定国侯家的杀戮太重,才会子嗣不丰。到韩云溪这一代,好不容易出了那个孩子,韩云溪还有她的哥哥,可是她哥却是生儿不足,整天躺在床上不得出门的病秧子,韩云溪倒好,可惜是个姑娘家。
不过,韩云溪的哥哥,虽然身子不足,却是个才高八斗的,人家都说若不是他的身子骨弱,那是妥妥一枚,能文能武的全才。
可惜,天妒英才。
“大家都说,云家老封君,大概是破罐子破摔,才会不管孙女儿的婚事,任由她胡闹。不过,在我看来这位老封君,这是看透了世事,不去强求子孙而已。”
这老封君年纪轻轻就守寡,好不容易养大儿子,结果儿子儿媳生育两个孩子后,又都死于非命你,她一个人又拉扯个一对孙子。
在她看来,每个人都有她的命数,该来的总会来,不用刻意去强求。
所以,不仅韩云溪的婚事,她没着急,就是孙子的亲事,她也没见给张罗。
“他们家不是正跟忠勇侯府说亲?”这些私事不好直接问韩云溪,钟巧儿便想着从云君墨多了解些情况。
云君墨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不过,今儿个宫宴上,圣人突然说要给凤朝歌赐婚,凤朝歌当众拒绝了。”
“忠勇侯府和定国侯府,都是武将出身,但凡两家人有点脑子,都不会提两家结亲的事。所以,我猜他们两人在说亲的事,是某些个跟他们家过不去的人,传出来的流言。”
宣庆帝本就忌惮武将,所有的武将几乎都是龟缩着,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忠勇侯府和定国侯府不可能不懂得这个道理。
钟巧儿倒是觉得凤朝歌跟韩云溪挺配的,可惜扯上政治,再配也白搭,“政治斗争,果真是杀人不见血。”
惋惜过后,钟巧儿很好奇,凤朝歌拒绝后,龙椅上那人是什么反应。
“这只是今上的试探,所以他说的时候完全是长辈操心小辈亲事的语气,并不是拿身份压人。”凤朝歌长期跟他打交道,自然知道他什么时候的话是真的,什么时候是试探,“他还指望凤朝歌充裕他的国库,不会拿凤朝歌怎么样的。”
说这个的时候,云君墨的语气,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一个国家的主宰,不是想着如何让国家富裕起来,从而达到国库充盈的状态,反倒靠一个商人来养整个国家的人。
这样的国家被灭,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