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虽无意中救了那长孙家家主的事,若不对长孙家的口味,他们会给相应的报酬,但绝对不会说出要结交的意思,更不会拿应天书院的邀请函给钟巧儿。
“应天书院作为屹立了几个朝代的书院,三郎真能进入当中学习,对他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官场上的南北派之争一直存在,进应天书院,就等于进了南派官员的派系,真到了当官那一天,南派官员多少会给庇护。
就算不提这个,单就应天书院几百年下来的文化底蕴,能进当中的学子,于课业方面那也是大有益处。
应天书院,钟三郎自然知道,也盼着能进这厉害的学院,只是他也有他的顾虑,“我这一离开,钟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估计都得落你身上了。”
“若你为了那么些不足为虑的人,放弃这个好机会,那绝对是得不偿失。”钟家那些人她压根就没放心里过,“再说,接下来我身上带着任务,不会长期呆在青石镇,而钟家那些闹事的人,已经被禁止离开这个地方,压根不用担心。”
“巧儿已经是我未婚妻,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护得她安全,你尽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钟三郎知道自己现在留在青石镇,能替妹妹做的事情也不多;而如果进应天书院,经营好跟同窗的关系,将来要帮衬妹妹的地方就多了。
一个是眼前的小帮衬,一个是将来能成为她的依靠。
他选择后者,不过心里还是不放心,晚膳后又私下找云君墨,把这段时间钟家各个人异常的动作,跟他说了,“三房一家现在内讧有点厉害,只要稍加利用,这一家子不足为惧。比较不好处理的是……李氏…这边。”
自打发现李氏不对劲后,钟三郎就再没叫她娘,也说不出这个人是他娘的话来。
尤其得知李氏去找钟莲儿后,他总觉得李氏在算计什么,“以前她跟钟莲儿压根没往来,却突然上门去找她,当中肯定有猫腻,可惜我查不到,这件事还需要你去查一番。”
钟三郎这话让云君墨想起了一个人,他若有所思问道,“那钟花儿呢?”
去年钟巧儿出事,他把注意力都放她身上,没太去注意这个消失的人,却总觉得这人躲在暗处,算计着什么阴谋似的,叫人心里不踏实。
“她自打去年的事情后,就没了踪影,大伯大伯母费了不少心思找,都没能找到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行了,这件事我会注意,你专心准备去应天书院的事吧。”
他知道这位大舅子,迫切想要成为小丫头的依靠,这也是他乐见的。
“你的功课在青石镇虽不错,在智伯那里却只是一般,应天书院作为传承几百年的书院,收的学子都是课业都是顶顶好,机会有了却不一定就能进,所以这段时日你还是多跟杨伯做做课业的好。”
虽然钟三郎已经很努力,也足够聪明,但毕业他接受教育的时间不足一年,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都是用来打地基,深刻的东西,的确还有所欠缺。
这段时间,他一天就睡两三个时辰,就是上次在智伯那里受挫后,发现自己的不足,特意费工夫去补习的。
倒是初见成效,但毕业时日尚短,效果还不是非常明显。
眼下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这机会,从眼前溜走。
只是,眼前这人讲话真让人讨厌,“你今天的话,我记住了。”
等我功成名就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提醒。
云君墨才不管他怎么想,他现在着急跟钟巧儿说事,所以该说的话说完,他就抬脚朝小丫头的房子走去。
看着这人大晚上的,还明晃晃去找自己的妹妹,钟三郎恨不得拉住他的手,不让他上前,但他知道,若不是自家妹妹允许,这人压根不会这样做,只能按耐住自己的手,握紧拳头。
到钟巧儿房间的时候,她也才从杨伯那边回来,见他过来就问他,“跟三哥聊了什么?”
“就学习的事。”这点,云君墨压根不想多讲,“你有没有想过,那钟花儿跟你一样,灵魂重生?”
“怎么突然这样问?”
“李氏虽然对你有些偏颇,但不至于对你坏到这种程度,我想着有没有可能,如今的李氏,已经不是原来的李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