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吃了药,第二天还是没好,反而变得更严重,鼻子倒是不堵了,嗓子却干哑难受。
景云本来是找她吃午饭,但见她状态不对,不免担心起来:“安安,你是不是感冒了?”
梁安歌此时耳朵嗡嗡地听不太清,嗓子也刺疼难受,敷衍的应了声:“吃过药了。”
景云走到她身边,在她没反应过来时伸手覆上额头。
梁安歌微惊,想拂开他的手,却被他扣着脑袋:“别动。”
“有些烧。”随即放下手,说:“中午你也别出去,看样子待会儿还得下雨,我给你带点粥回来。”
她那“不”字还没说出口,景云先一步走出了办公室。
梁安歌摸着额头,因感冒微红着脸,喃喃道:“好凉的手…”可他的手,一直是热的。
等他再回来,手里除了粥,又多了感冒药:“吃了药还不见好,下午赶紧回去休息,别等病垮了身子再后悔。”
梁安歌盯着感冒药出神,呆呆地点点头:“嗯。谢谢。”
“下午还难受就叫我,我送你回去。”
梁安歌点点头,顺着他的手望到浸湿的裤脚,不经思考地问出声:“外面在下雨吗?”
“下呢。”
“哦。”又抬头:“那你吃饭了吗?”
难得的关心,景云那张原本阴沉的脸上顿时爬上了温和的笑容:“正要去,跟零售部经理谈点事。”
“嗯。”一生病整个人都慢了半拍,表情也有些呆愣。
等到景云离开,吃完粥吃了药,实在是扛不住药物侵袭的困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了去。
几乎是不休不眠地赶着逛完了云南的宝石产地,又接连见了当地的采石商和缅甸那边接洽的负责人,合作基本谈成后又火急火燎地回了北京。
忍了一周没有联系梁安歌,但文瑜在公司这边时刻报备着她的一举一动,知道她生病,他在云南也没心思悠闲,只想赶紧谈成合同回去。
比预计的提早了三天回来,文瑜在看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人后,小小吃了一惊。
“她怎么样了?”这是莫玦青见到文瑜说的第一句话。
“景总监刚刚送去了粥和药,应该在休息。”
莫玦青安心似的坐到沙发上,疲倦地扯着领带:“具体哪儿不舒服?”
文瑜回忆着见到她时状态:“嗓子哑了,好像也在发烧。”
莫玦青沉默了几秒,重新打好领带:“打电话让水果店送过来对感冒有用的水果,要切好,尽快。”
文瑜出去了趟,把提前准备好的装着水果的盒子送到他面前。
莫玦青翘着腿看着水果盒,饶有兴趣道:“这也是大哥教你的?”
文瑜淡淡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了。”拿过盒子起身走出办公室。
当他走到办公室的时候,梁安歌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看得出睡得很沉,不然怎么连他掐脸也只是皱了皱眉,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莫玦青站在她身边转身看着绵雨不停的天气,听说北京接连下了好几天雨,温度只低不升,难怪病了这些天都不见好。
又心疼地抚着梁安歌的头发,眼里的缱绻浓到化不开:我走的这些天不主动联系你,你都不知道理我一下吗?你这样,教我怎么敢轻易出现在你面前。
千言万语无从说起,终是化为了一声无可奈何地叹息。
阴雨不断地北京,这些天像是把她身体里的所有温度抽尽,怎么穿都不觉得暖和,倒是趴在桌子上小憩的这会儿有了丝暖意。
倒不是浸在暖阳里的那种温暖,是从发热体传来的小面积滚烫,就像是暖宝贴。不由往热源靠了靠,冰凉的脸颊蹭着他的手背,梁安歌在睡梦中满足地笑弯了嘴角。
冰凉细腻的肌肤贴着他的手背,莫玦青的嘴角噙着笑,一扫心里的阴霾,所有缱绻都化为了绕指柔,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转而用手掌贴着她的脸颊。
睡了一觉,千斤重的脑子倒是明朗了些,转了转脖子视线固定在桌子上放着的水果盒上。
刚好觉得喉咙干,正好吃点水果解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