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司,梁安歌惊讶于她的转变:“可以啊林亦舒,胆子大了很多嘛,连总监都敢怼。”
刚刚的小霸王气势瞬间烟消云散,林亦舒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没有啦,就是经历的多了,自然就坚强了。你看,现在我可以保护你。”
梁安歌咧嘴笑着,酒窝深深陷进两颊,眼睛也在闪闪发光,终于露出了几天以来第一个开怀的笑容:“真好。”
林亦舒握着她的手,也跟着笑。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梁安歌搂着她的肩,爽快地问。
林亦舒瞄了眼搂着肩膀的手,垂眸微笑,转头看着她:“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猪排饭?”
林亦舒点点头:“嗯!”
其实,她刚在外面吃过才回来的。
一连几天的视而不见,莫玦青被冷落的差点在会议室掀翻桌子,以各种理由批评各部门经理,有一点不称心就甩脸子黄牌警告,尤其针对景云。可他就是被批评了,还是笑脸相迎,显得他现在好像是胜利者。他这态度,最让莫玦青火大。
散会后,景云从莫玦青身后经过,以胜利者的姿态道:“火气这么大,喝点葵花水降降火气。”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人家就是故意的,就算梁安歌只是利用他做表面功夫,但景云也乐意被当枪使。
坐在办公室连文件都看不进去,越想越火大,他凭什么趾高气扬?十年前他没能追到梁安歌,只要我还在,十年后的今天他也没机会。
莫玦青气的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忍无可忍下以拿文件为由把梁安歌叫到了办公室。
这下坐在办公椅一本正经的问话:“为什么不送蜂蜜水?”
思来想去能扯上联系的只有这件事,真是心酸。莫玦青暗自苦笑。
“感冒还没好。”感冒早就好了,可是不这么说就要天天面对他这张脸,她并没有信心不动摇。
他的脸上瞬间爬满了担忧的神色:“哪儿不舒服?!”
梁安歌的瞳孔微晃,赶忙垂眸掩饰着动摇,上前拿了文件准备走。
她刚拿到文件,莫玦青一把抓着她的手腕,生怕她逃离,握的异常紧:“现在都不肯跟我多说一句话了吗?”
梁安歌挣了挣,纤细白嫩的手腕暴露在他眼前。
见状,莫玦青怒目直视着她,生气的质问:“手串呢?!”
她回望着他,任由他攥着手腕,面无表情道:“扔了。”
莫玦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受伤:“…为什么?”
明明对着景云就可以笑颜如花,对着他却要冷若冰霜。
“是你说随我处置。不喜欢,要留着过年吗?”
莫玦青怔怔地望着她,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满是委屈。
只看了几秒,她就受不住,生怕自己心软,狠了狠心挣开手决绝走出办公室,只留下冰冷的背影。
在她挣开的瞬间,他下意识去抓,却抓到了一手的虚无,心里的失落顿时放大至无限。望着空空如也的手,转而攥紧:为什么这么难?
回到办公室,梁安歌靠着门站着,摸着刚刚被他紧握的手腕,自我催眠般暗道:梁安歌,你做得很好。
随后双手无力地垂到身侧,垂眸质问:真的是对的吗…
晚上下班,莫玦青有酒局要参加,经过公司看到梁安歌独自站在公司门口等雨。
文瑜把车停在梁安歌看不到的地方,问:“要叫梁助理上车吗?”
莫玦青复杂地盯着雨雾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刚想开口却看到景云的车与他擦身而过正好停在公司门口,下一秒景云推开车门撑着伞走向她。直到两个人双双上了车,车身消失在瓢泼大雨里,莫玦青还是怔怔地盯着她站过的地方,久久未能回神。
文瑜也识趣的不再说话,静等他自己缓过来。
良久过后,后座传来人声:“走。”
向前行驶的车身代替了文瑜的回答,他不知道莫玦青现在是什么心情,但可以肯定一定不好受,随后压下后视镜。
这个月雨下的格外多,就如他的心情。
多亏了景云的及时出现,才没有像上次那样淋雨生病,老天就像跟她杠上了般,每次忘记带伞就下雨。明明这一天都是晴空万里,天蓝的就跟泼了墨,怎么就突然下起了暴雨。
梁安歌最近也不抗拒景云的接近,他说请吃饭就去吃饭、晚上送她回家也不拒绝。两人的八卦在公司内部疯传,都传到了本尊的耳里,却都没有表态,旁若无人的出双入对。
换作平时,莫玦青肯定按捺不住跑来质问,可几天过去,他并没有来。
或许是烦了,放弃了吧,真的挺好的。梁安歌想。
是啊,谁又能忍受一味地拒绝和漠视,又不是石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