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更离谱了。”说着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莫玦青:“怎么说安安也在你手下当了挺久助理,你对她只有这点了解?”
莫玦青正襟危坐,并不打算理他:关你屁事。
小黑好奇问:“为什么首席是背着龟壳?的狐狸啊。这个描述真是特别。”正常人谁会把乌龟和狐狸说到一起。
他像是就在等这个机会,低下头得逞似的挑唇:“狐狸很聪明,知道缩进龟壳就没人能侵扰自己。”随即若无其事的倒了杯水,把水杯推到她面前,再抬眼对上梁安歌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不觉得和梁助理很像?”
看着桌子上的水杯,陷入了沉思。她现在是真的看不清他在想什么,眼里没有半点缱绻,但也没有憎恶。
难道是找到了新欢,后悔以前喜欢过我,所以要翻旧账报复吗?但转念一想:没必要吧,我也没有差劲到让他后悔的程度吧…
他也没继续说下去,只留下模棱两可的两句话引大家无限遐想。
气氛一下子陷入尴尬,围桌而坐的人又开始了看眼色“游戏”。
就在这喘不过气的压抑中,景云看到两人之间流动的异样气场,解围道:“安安,陪我去搭烧烤架。”
莫玦青:“跟我去拿饮料。”
两道声音几乎是一前一后响起,间隔只差一秒。
两人的视线双双落到梁安歌身上,等待她的抉择。
同一时间在场的其他人一边承受着电闪雷鸣的压迫,一边心惊胆战的被迫吃瓜:要是莫总和景总监打起来该怎么办?好可怕…
梁安歌看了眼景云,视线又落到莫玦青身上,两人隔着张桌子遥遥相望,看着是那么的含情脉脉、你侬我侬。这仅是景云一个人的看法。
在其他旁观者眼里,莫玦青和梁安歌之间的对视就像是场无声的较量,虽然没有硝烟,但已经闻到了浓重的火药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两人针锋相对,但可以肯定的是谁都不想先低头,都在等对方服软。
景云的表情有些蹦,咚一声放下手里的纸箱,收起笑容又说了遍:“安安,跟我去搭烧烤架。”
梁安歌回过神看了眼景云,楞楞地点头:“好。”
莫玦青垂眸盯着空气,也没有去看两人,桌子下紧握的拳关节处泛着白。
这一路上景云都拽着她的手,很紧,紧到她手背上的血管不自然的凸了出来。
“景云?”梁安歌被迫跟上他的脚步,可手腕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不得不选择挣开。
几乎是没有犹豫,梁安歌扣起他的无名指狠狠往后一掰,死死扣着的手顿时失力一松,借着力甩开了他的钳制,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梁安歌揉着发红的手腕怒目而视:“发什么疯?!”
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终于回归原位,看着被自己捏红的手腕,抱歉道:“…对不起”
虽然莫名其妙,但她也不想多做计较,语气不善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没有下次。我先去整理食材,你好好冷静一下。”
原本他不是个冲动的人,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成了这样,一点烦心事就能动怒,变得无法控制情绪。
晚上烧烤的时候,梁安歌也没有去帮景云,而是乖乖坐在自己座位上。
三人之间流动着异常诡异的气流,但也说不上具体诡异在哪儿。
吃烧烤难免要喝点小酒,喝的虽然不多,但也到了微醺的程度。朦胧夜色与飘飘然的酒精,简直就是暧昧气氛的壮胆药,白天还在扭捏着害怕这担心那的人们,此时一个比一个大胆不怕死,理智什么的早飞到九霄云外。
梁安歌看着莫玦青坐在自己对面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是真的担心他的胃会受不了,下意识脱口而出:“少喝点。”
正在倒酒的手一顿,莫玦青的脸色变了变,下一秒轻嘲着笑出声看着她:“你是以什么立场管我?助理?”说着微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唇放下酒杯,冷声道:“那我命令你,不要管我。”
她的瞳孔微缩,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现在只剩上下级关系。
“跟你们玩儿没意思,来来来,首席来加入我们啊!”微醺的小黑看了眼莫玦青和梁安歌,看老板一直喝个不停,只能将梁安歌这道新鲜血液注入游戏。
她正好也需要这样一个借口把自己从纠结里拉出来,笑着回:“好。”
用转酒瓶的方式选中奖人,选中就必须从真心话和大冒险里选一个,如果都不选就要喝一大杯啤酒。
不知道是该说她幸运还是运气不好,到目前为止转了十次有五次都是她中标,问的问题、大冒险个个犀利,只能选择喝600毫升的啤酒。最后喝到打个嗝都快要吐出来。
“啊呀呀,又是我们亲爱的首席大人~”小黑那吐字不清的欠揍声音又响起,梁安歌都有把他掐死的冲动。
无奈叹了口气:也怪我,好好的参加什么游戏。
“我选大冒险。”不能喝了,再喝真的要吐了。倒不是醉,这点酒对她来说塞牙缝都不够,就是喝得太猛胃胀的难受啊!!!
小黑迷迷糊糊道:“大冒险哇,那得想想有趣的事让首席大人做~嗝…”
梁安歌扶额:你可闭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