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玦青搂着梁安歌坐到座位,看到空姐招了招手要了晕机药和水。
等吃了药,梁安歌闭上眼缓了会儿。
他也不打扰,压低声音讲着电话。
直到飞机起飞过了一段时间,她才彻底缓了过来。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橙子?糖也是、维生素也是,都是橙子味的。”其实早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
“因为你喜欢。”
梁安歌迟疑道:“我喜欢?”
“嗯。以前我不喜欢橙子,你总逼我吃,后来慢慢习惯了,戒不掉也不想戒。”
梁安歌头靠着座位,转头看着他,不解道:“为什么不想戒?不喜欢的东西硬坚持,会很难受的。”
“你难道不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吗?讨厌到了一定境界就会成执念,不喜欢的也会在某一刻转为喜欢,并且会更深刻、热烈。而且这是我与你之间仅有的一点联系,我不想连这个都没了。”失去她的许多年后他才发现,那时候是自己这一生中最耀眼快乐的时光,是我们称之为‘初恋’的蜜果。
梁安歌听后苍白的笑了笑:“我以前这么坏的啊,还逼你做不喜欢的事。”
他的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嗯,很坏。”但架不住我喜欢。
肩膀一沉,转头看到她靠着自己睡了过去,随即宠溺的看着眼前人,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先…”空姐拿来了薄毯,刚想提醒就被他打断。
莫玦青做了禁声的动作,接过薄毯,小声道:“谢谢。”随后帮她盖上毯子,轻轻托起她的头抽出胳膊,让她能舒服的靠在怀里,像是哄孩子般轻抚着她的头发。
空姐看到他的举动,欲言又止:其实可以把座位调后躺着的。
好几个小时的飞程,这个姿势会很累。但见他那么温柔小心,倒也识趣的没有打扰。
睡了一觉才感觉又活了过来,想起身感觉被人圈着,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
保持一个姿势坐了太久,半边屁股火烧似的发麻,都快没了知觉。抬头看他正闭目休息,为了不打扰他,故意放轻动作想把身上的毯子盖到他身上,可还是撞到了他。
可能他也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难受,这一碰,平静的脸上顿时眉头微蹙。
“醒了?”他的声音略沙哑。
梁安歌点头,“嗯。”
随即起身,两个人同时呻吟了声,身上麻了。
梁安歌倒还好,毕竟整个身子都快入了他怀里,就是苦了莫玦青承受她的所有重量,半边身子都被枕麻了。
出于愧疚,梁安歌殷勤地帮他揉手臂:“受苦了,把我推到一边多好。”
他的眼帘微垂,“你觉得我会舍得吗?”
按摩的手一顿,梁安歌垂眸嘴角扬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突然,他抓住她的手。
“干嘛!”梁安歌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看着他,倒也没有拒绝他的触碰。
就在这时,他突然毫无预兆地靠近,两人之间还剩不到三指的距离。
梁安歌瞪大眼望着他,一时舌头打结。
莫玦青勾唇笑着,道:“这里比较辛苦。”说着握着她的手贴向胸口。
毕竟是自己枕麻的,也没有立场拒绝,还真听话的上手去揉:“这、这个力道…还行吗?”
她的小手在胸口乱按,难得看到她小女子般娇羞的模样,顿时难耐地滑动着喉结,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美人在怀,这谁能受得住?
这时飞机内的广播适时响起,飞机正准备降落。
梁安歌这才停手,慌忙坐回原位。
莫玦青似解脱般吁出口气:幸亏。
三天两夜的出差,消耗了不少力气。
下了飞机坐上车,梁安歌已经恢复不少,脸上也有了血色:“之前你也是这么频繁出差吗?”
莫玦青正在用平板电脑查看文瑜发来的文件,头也不抬的用食指划着屏幕:“嗯。”
听罢,梁安歌突然捂着嘴咳了几声,清了清嗓说:“很辛苦吧?”声音略带沙哑。
正在盯着平板的人突然放下手里的东西,倾身从前面拿了瓶水扭开递给她:“习惯就好。”说罢拿起平板继续看。
拿着水握在手里,盯得有些出神:“我们公司已经是业内翘楚,慢一慢也不会有问题的。”
他依旧保持原来的动作坐着,平板里的文件已经处理到了第三份:“这个行业每天都在变,即便这一刻你是第一,下一秒总会有更努力、更优秀的人爬上来把你取而代之。我做不得第二,只能比那些人更努力,让他们望尘莫及。”说着停下滑动屏幕的手,转头望着她,调戏道:“况且没钱,还怎么追你?”说罢,继续端坐着处理文件。
梁安歌抿嘴,喃喃:“…我又不是看上你的钱。”
“我知道。可有时候倒是希望你看上的是我的钱,那我也不用绞尽脑汁追你,只要给你足够的钱就能抱得美人归。”说罢抬头,盯着空气勾唇笑了笑,说:“但你终归是有骨气的人,我也不想用钱来衡量我们的爱情。钱能买人,但不能买人心,而我要的就是你这颗心。”继而转头望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缱绻:“你是珍贵的,不是昂贵的。你也要知道你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所以我愿意把你捧在手里。”
他的每一轮攻势都叫她几次想举旗投降,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他的珍惜和真心她能感受到。
见她不说话,莫玦青善解人意的也没有打扰,有时候一味地攻陷或许会适得其反。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等她再次打开心扉,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