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睛红听余波说过,当时她不认识陈亦,尽管觉得余波有些卑鄙,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她不想插手机关的事,何况她也不懂机关内幕种种复杂关系。
“你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的?”睛红问陈亦。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呢?”陈亦反过来问睛红。
“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的。”睛红固执地问。
“前天。怎么啦?”陈亦不解地看睛红,睛红不哭了,兴趣却转向这封信。
“陈亦,你怎么想这封信?”睛红问。
“这是有人故意使坏,而且这人可能是叶晶莹。”
“你不相信余波会做这样的事?”
“是的,我不相信余波会做这样的事,再说,何葵已经走了,余波没这种必要。”
“可是,这信真的是余波写的。”
“你怎么知道?”陈亦吃惊地望着睛红问。
“不过,不是现在写的,是以前,都好几个月的事,为什么叶晶莹现在拿出来说?”
“小红,叶晶莹根本不希望余波当上科长。余波也不是叶晶莹的对手,这女人手段多着呢,余波在她面前永远跨不过去。机关人与人之间很微妙,甭看平时大家都是一脸笑容,可是笑容的背后都藏着一把刀,身在机关,谁又不想弄个一官半职呢?小红,你不明白,我说了你也未必懂,不过不懂好,有时候人生活简单一点也是一种幸福和快乐。不过,余波想当官,作为男人来说,他没错,错的是他太急了,病急乱投病,余波犯了一个大的官场错误。”陈亦语重心长地望着睛红说。
“你们累不累呀?处处防着别人,别人又处处长防着你。这种生活我不敢想象,我一辈子也不想要。只是我不明白,叶晶莹和余波都那样了,叶晶莹还会下套害余波吗?”睛红一急,就越说越激动。
“他们都怎样啦?”陈亦越来越不解地问睛红。“快说,到底出啥事,急死我了。”
“他们,他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睛红说完这句话,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睛红是不会相信的。和余波相处了这么久,余波对她一直很尊重,余波连亲吻她都没有,她怎么也不到余波居然会背着她跟叶晶莹上床。她哪点不如叶晶莹?
“不会的,余波不是这种人。”陈亦很肯定地说。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错了吗?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的不会相信,余波会干那种事。”睛红把她那天在余波宿舍里的见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亦。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陈亦问睛红。
“半个月前。”
陈亦马上明白了,那天余波去他家告诉他的那些事都是从叶晶莹哪儿听来的,而且那晚叶晶莹一直和余波在一块。
“这个叶晶莹,真是不简单。”陈亦嘀咕了一句。“小红,我能帮你什么?”陈亦真诚地问睛红。
“不用。这种事,你帮不了我。我只是心烦,这一段总感觉有什么堵在胸口一般,闷得慌。我就是不明白,我到底哪点不如叶晶莹,余波居然能够同这个老女人”后面的话,睛红没有说出来,她也没办法说出口。
“小红,人不能这样对比,特别是女人。你和叶晶莹不在同一平面上,不能相提并论。男人和男人不一样,同样女人和女人也不一样。就拿我老婆来说吧,没钱的时候拼命想着法子赚钱,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子,现在有钱了,买了房,又买了车,却买不了她要的感情。
她无数次在我面前忏悔,让我原谅她的过失,可是我一抱起她,就仿佛会看到长着一对蓝眼睛的男人盯着我,嘲笑地骂我,作为男人,我所有的倾刻间就会化为乌有。我没办法原谅她,但是我却一直没有提出和她离婚的要求,这大概也是她至今感激我的原因。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生活的目标就一样,而且在生活中所流露出来的生存手段就不一样。就说叶晶莹吧,她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这一点在她刚刚来部机关上班我就感觉到了,现在叶晶莹既想把余波玩弄在她的股掌之中,又想利用余波达到她升官的目的。
余波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控制余波就成了叶晶莹目前最大的兴奋点。
小红,你在我眼中,完美无缺,但是,你给不了余波想要的东西,而这一点,叶晶莹能够给他,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难道一个破科长就真的那么重要吗?”睛红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