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册子展开,直接给阿罗展示他画的画,让她好好的看看,都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这一看,阿罗也不由得皱眉,“别再拿出来给别人看了。”这一看,他们家鹿元元成什么了,简直饥渴。
乔小胖在那儿乐,“这若是再展示给别人看,估摸着卫均都得杀了老子。说起来,他倒是挺奇怪,老子一直在他们周边晃,他也没不乐意。现如今想想,他就是故意的,让老子把一切都记下来,免得到时元元姐犯病忘了她再不承认。嘿,真是抓住了老子的爱好,利用的妥妥的。”
“所以说,这上了年纪的男人,真不好对付。尤其是这种男人,分明是这个正常人,这么多年来被人认为是个阉人,他还能顶得住。”反正,阿罗觉得这样的人挺复杂的。
“具体情况如何,那就不知道了。总之,不是咱们能够企及的。”乔小胖耸了耸肩膀,谁能扛得住谁就接手,依现在来看,也只有他元元姐能扛得住了。
在过了晌午时,帝都的影子进入了视线当中。乔小胖的头都从车窗伸出去了,要第一时间从远处窥到帝都的风采。
果然是很大啊,距离还很远呢,只能看得到城墙的影子,那绵延出去的宽度,哇!
距离愈发的近,就越是觉着自己渺小,这城外有护城河,河上那桥简直是高可及天。
并且,这护城桥是可以收起来的,可说相当牛叉了。
路过时,乔小胖就从马车里钻出去了,站在车辕上往上看,非得要看看这护城桥是个如何的结构。
护城桥很宽很长,队伍缓缓的经过,那城门处已经被清空了。暂时要出城的人都停留在城内等候,这边的队伍缓缓进入城门。
这城门,厚重程度超乎想象,依乔小胖看,这若是想把这座城给攻打下来,以肉眼所见,是打不下来的。
城门内外百米内属于那种戒严状态,无论是出还是入都需要经过非常仔细的盘查。
而只要过去了这段戒严的路径,那就热闹起来了。
不说其他,就是地上这青石砖都各个锃亮的,好像被擦洗过似得。
乔小胖觉着自己当下必然跟那刚刚进城见世面的乡下土人差不多,不过,他也并不在意。胖爷若是在乎那些表面,他早就不用活了。
这队伍从进城开始就沿着长街缓慢的前行,主要是街上人太多,还有来来往往的车马软轿,估摸着里头的主人非富即贵。
但,贵人这种东西在帝都并不是稀有物种,夸张来说,在街上滚一滚,可能就会压扁十个八个贵人。
大是真大啊,在数条长街上穿行而过,将近一个时辰,乔小胖才明白,他们眼下这是往城郊走呢。
若是去城郊,那么可能就是去庄园,已经送给了鹿元元的那座庄园。
而半路上,后面的几辆马车倒是另走了,乔小胖寻思着,也不知何时能去采星司的老巢去看看,必然很威风。
晃晃悠悠的,太阳都快落到西山了,这队伍才抵达庄园的门口。
说是庄园,真是庄园,背靠青山,门前流水,红砖碧瓦的,还有不少的鸟儿在飞。
当然了,恢弘是恢弘的,可是,乍一看就是没人住啊,像是空了许久。
庄园的大门打开,看守这里的仆人倒是有七八个,跪了一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罪人。
鹿元元也是这时才被晃醒,脑袋在车窗那里出现,她转着眼睛看了一圈儿,把口罩也摘了下来。随后叹了口气,“咱顶头上司的手头也不太宽裕,这堂堂帝都如此萧条。把这庄园给我,我也就要了,再给我别的,我可说啥都不能收。”
阿罗歪头看了她一眼,无言,“既然给你了,记得看看地契。”
“那是,得看看到底是谁的名字。”说起这个,鹿元元也精神了。情义归情义,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从马车里出来,放眼望去,她就瞧见这庄园背靠的山上,绿树招摇间,红顶的小楼格外扎眼。
那种典型的中式楼阁,又和周边的大树相契合,绝美。
这庄园,就算闹鬼,那也很值钱。
“你这睡了一路,是没瞧见这帝都的繁华。不过啊,也确实太大了。老子想了,咱若是要去城里转悠,非得骑马。指望这两条腿,能走断了。”乔小胖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一边说道。
“真有那么繁华?我还以为一样的凋零呢。”嘴上说着,眼睛却在找卫均,她要看地契。
“谁让你一路睡得眼睛都不睁,走走,进去。”乔小胖扶着许伯的胳膊就往里走,那是相当不客气。
庄园的大门打开,整个儿队伍所有的马车也都要进入这庄园内。
他们陆续的往里进,鹿元元站在边缘看着,随着马车都进去了,她眼睛也跟着一动,随后就朝着卫均走过去了。
“王爷,看样子,你是不进去了对吗?”她说,因为是瞧见他的亲信都没动,牵着马就等在不远处。
听到她说话,卫均也转眼看过来,视线在她脸上慢慢的移动,随后就转手递向护卫。
护卫立即把一个信封放到了卫均手里,他接过,直接递给了鹿元元。
接住,鹿元元看了看他,然后就把信封拆开了。
抽出来一看,几张质地非常特别的纸张,还有印鉴等。联系起来,这不就是地契房契嘛。
“看看那上头是不是你的名字?确认好了,本王可以走了吧。”卫均说,特别像在和什么劫匪打交道。
“虽说我也没见过什么正经的地契文书是什么样子的,但想来王爷不会骗我。那就多谢王爷了,您慢走,还有您在我家‘寄存’的东西,我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当看不见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卫均却忽然伸手扣住了她肩膀,又把她给搂回来了,直接揽到自己跟前儿。
他低头,靠近她耳朵,“你说什么呢?”
热乎乎的气息吹过耳朵,她后脊都跟着一麻,“你猜我说的是什么?”
微微偏头,卫均盯着她的眼睛,她也抬眼看他。
两相对比,卫均的眼睛的确是很漂亮,因为黑瞳大,这么近距离一看,鹿元元觉着自己跟照镜子似得。
“你这小鼻子闻着什么了?”他压低了声音,瞧她那好像什么都不懂似得样子,实际上知道的多着呢。
鹿元元抿唇,“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把谁给抓了?还一路藏着掖着的,怎么把人给关的那么严实的?”一点音儿都没有,但是她闻着味儿了啊。再怎么遮盖,她也闻着了。
“抓着了他,算得上什么亏心事?既然你知道人要藏在这里,也仅限于你知道罢了,不许再透露给他人。”更俯身靠近她的耳朵,压低的声音确保全部都进入她的耳朵,又不被别人听到。
鹿元元眨着眼睛,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天空,“你都把庄园给我了,你即便往里头藏女人,我也给你守着,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藏你一个女人就够了,再多找几个土匪,本王是有多想不开?”手滑到她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他本就是一个无意的动作,鹿元元却不由的跟着挺直了脊背,“那你的土匪可要占山为王了,你得快点儿回来,不然就去抢你了。”她小声的嘟囔,说出口的话和她的形象完全不符。
卫均忍俊不禁,垂眸看她的脸,她脸蛋儿红红的,又好像什么都没做,可会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