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恨酒终于看到了花蕊夫人。
他心底被一连串的“卧槽卧槽卧槽槽”充满了。
然后心底又冷哼出一句“白菜都被猪给拱了”,太子就是那只猪。
他的眼睛如被吸住了一样,盯着花蕊夫人的大长腿,无法挪开视线,只觉得看到就是赚到
白月影托着雪腮,脸庞清冷而圣洁。
她坐在湖畔的一个藤木椅子上,白绸留仙裙软软地耷拉下来,顺滑地贴在那一双大长腿上,勾勒出迷人的腿型。
越是圣洁,就越发能让男人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胖子不自觉地呼吸快了,他抬起头看向那张纯洁无瑕的脸,对上花蕊夫人的双瞳,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沦陷了
紧接着,这位平日里撸起袖子就能和人吵,在花丛里也不算新人的胖子
他的脸红了。
忽然,他看到花蕊夫人眸子里露出了笑意。
胖子一愣,很快就发现花蕊夫人不是在对他笑,而是在对他旁边笑。
那不是礼貌的笑,而是觉得很好笑
周恨酒就侧过了头,这一看,他就震惊了。
“小公爷,你的脸怎么了?”
夏玄此时的脸扭曲了,左眼高,右眼低,龇牙咧嘴,舌头居然吊在外面
总之,你没办法从这张脸上看到他本来的模样。
听到胖子问话,夏玄颤颤道:“俺的帅脸抽抽筋了”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古怪起来。
下一刻,夏玄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纸笔,刷刷刷地把“水调歌头”后面的词句迅速写了出来,然后塞给女侍,咬着大舌头,瓮声道:“猴猴面滴”
然后,他低着头,向着那圣洁的花蕊夫人一拱手,继续咬着大舌头道:“搞搞死。”
胖子忽然心跳加速,居然当着这般圣洁的白蔷薇面前说“搞死”,小公爷,我服你!
花蕊夫人:???
夏玄连忙缩回了舌头,维持着“抽筋”的脸道:“不是搞死,是告辞。”
白月影淡淡道:“夏小公爷不必急着走,小女子这里有些活血的药物,可以帮助恢复,倩儿你去把”
夏玄低着头,猛然抬手打断她的话:“不用了,告辞”
然后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喊着“哎哟,哎哟,我的脸”
周恨酒以为这是什么高端操作,于是呵呵笑着。
但过了几秒钟,他算是看出来了,小公爷这是真的跑了。
胖子愣住了,心底狂吼:什么意思?这是几个意思?!
眼看着小公爷已经快跑的没影子了,他向着面前的圣洁女神呵呵笑了笑,道了声:“抱歉,告辞。”
然后,他一扭屁股,也赶紧追了过去。
花蕊夫人托着雪腮,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她的双瞳眸珠周围有一圈深红,如同地狱血海一般,透着浓郁的诡异阴森。
她对着同样瞠目结舌的女侍一招手:“倩儿,把他写的纸条拿来。”
“是,小姐。”
女侍把纸条小心地递了过去,模样恭敬地不像是丫头对小姐。
花蕊夫人打开纸条,不自禁地就轻轻诵读了出来: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念完之后,她只觉一阵恍惚,再细细品了品词中的味道,只觉唇齿留香,心中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这小公爷真是狡猾,明明是不应有恨,前面给我看的却偏偏把‘恨’字去掉了,真是个有趣的男人。”
白月影微笑地喃喃着,“不应有恨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