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似低垂着长睫,语气轻柔又温和,“以前从来没有人给我画过画像,他们都疏远我,不愿和我交友。阿妯,你是第一个为我画像的人,我很开心。”
少年的语气又低又轻柔,安静的神情中让人看出了几丝脆弱和可怜。
姜妯的心一下就被可怜的美人给戳中了。
她将手里的宣纸递给裴忱似,“送给你了!你要是喜欢,今后我还给你画。”
“嗯。”他接过了宣纸,眉眼之间带着笑,似乎很高兴,“阿妯,你对我真好。”
“……”
只有秋孟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他们两个,特别是裴忱似。
秋孟听着裴忱似刚刚说的那些话,一瞬间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什么叫做别人不愿意和你交友,疏远你啊?
长安第一公子,学识渊博,惊才艳艳的少年郎,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公子想要和你相识。
明明是你对别人一脸的冷漠疏远,让别人面色尴尬,不敢接近你才对。
秋孟摇头,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就这样,一堂课,两堂课,三堂课……慢慢的一天就这样过去。
晚上就寝的时候,姜妯打着哈欠的在床榻上翻滚着,最后卷着被子打算睡觉了。
她看着还坐在桌前,照着烛光在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的裴忱似,姜妯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她的脸颊蹭着柔软舒适的被褥,然后嗓音懒洋洋的问裴忱似道:“你还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