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澄映张牙舞爪的时候,他气得要命;郁澄映真委屈难过了,他又舍不得。郁澄映太狡猾了,无声无息地侵入到他生活里的每个角落,他记得她所有的习惯和喜好,记得她对牛肉过敏,记得她颈边有个地方一咬下去就会浑身发软,记得她有多容易被弄哭又有多容易被哄好。
谢正诚冷不丁往郁澄映颈边咬了一口,对郁澄映说道:“不高兴你就说出来,我又不会笑你。”
郁澄映想说什么,又被谢正诚亲了上来。
谢正诚兴起了根本不分场合,趁着郁澄映身体发软把她由里到外吃了个遍,最后也不去上班了,径直把郁澄映送回家去。到下车时,郁澄映有些走不动路,谢正诚一把将人抱了起来,知道她在外人面前容易害羞,就用外套把她裹住。
谢正诚抱得轻松随意,郁澄映怕摔下去,不得不伸手环住谢正诚的脖子。
谢正诚嘲笑道:“这就受不了了,你平时真该好好锻炼。”
两人上了电梯。
电梯一路往上走,叮地一声在八楼停下。
谢正诚正要往外走,就看见电梯外站着个陌生的青年人。仔细看的话,对方的五官与裴瑜有些相像,只是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温和。
谢正诚笑了笑,试探着喊了一声:“你是裴师兄吧?”
郁澄映浑身一僵。
“……师弟好。”裴瑾的声音在电梯外传来,很轻,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郁澄映想松开环抱着谢正诚脖子的手,又怕自己真摔了下去,反倒叫裴瑾看见自己的一身狼狈。她只能僵在谢正诚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眼前的每一秒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谢正诚察觉郁澄映的僵硬,抱着她越过裴瑾出了电梯,漫不经心地和裴瑾道别:“裴师兄要下楼吧,再见。”
裴瑾走进电梯。
电梯合上之前,他看到谢正诚将郁澄映放下地,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郁澄映披着谢正诚的外套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