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欢煮茶的技术那是没得说的,民国长衫男人吃了一碗又一碗,嘴上还啧啧的说:“哎呀,我刚才吃的哪里是茶,简直是屎。”
崔琦正学着品茶,听到那男人粗鄙的话,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你这人看着文绉绉的,怎么说话那么粗鄙?”崔琦问出心中的疑惑,
顾笙欢哼笑,“一股酸气扑鼻而来。”
男人不服气了,放下茶碗正儿八经的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两人摇头,男人又说:“本教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光绪谛是也。”
“哈哈,”崔琦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捂着嘴笑得前俯后仰。“你要是光绪帝,那我就是慈禧太后。”
她二人不信,光绪谛急了。“我真是光绪谛。”
顾笙欢笑说:“先生,大清早亡了。”
光绪谛说:“我是叫光绪谛没错,但不是那个光绪帝,是光绪的光绪,真谛的谛。是N大教授,教古汉语文学的。”
顾笙欢只是笑。并未说明信与不信。她动手将炉子下的火弄小了,转移话题,和光绪谛论起茶来。这光绪谛对吃茶自有一番见解,而顾笙欢从小跟在顾承翌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关于茶也有自己的见解。两人随意聊了几句,便觉对方见解独特,于是深聊了几来。
等暮色四合,光绪谛还意犹未尽,约着顾笙欢下回一同煮茶吃。顾笙欢还没开口应,他又亟不可待的问顾笙欢电话号码。一番深谈,顾笙欢对光绪谛感官很好,觉得他是戚戚君子,能交往,于是和他交换了电话号码。
三人从青石板桥走到岸上,顾笙欢带着崔琦就要告辞。光绪谛忽然拉着顾笙欢的手,犹豫了片刻,终是说:“丫头,我刚刚给你算了算,你会在十九岁有一劫。如果逃过这一劫了,你这一生就会荣华富贵享不尽,要是逃不过,怕是会葬身他乡啊。”
又劝她。“你夫妻缘极薄,所以千万别动情。”
“嘿!”听他说的越来越离谱,崔琦气得跳脚。“你个老头,乱说什么呢?欢欢自然是长命百岁,夫妻齐白头的。”
光绪谛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干巴巴的说:“你的姻缘线只有一条,但是对方有两条。如果你不能确保他爱你,你可千万不能爱上他,不然你真的会被爱情害死。”
顾笙欢也没说信不信,只笑着和他道别。分开时,身旁的崔琦还在嚷嚷,“别人算命还看生辰八字呢,他就凭一双眼睛就看出你的命了,还能看出你未来另一半。唬人也不带这样的!”
想到光绪谛神神叨叨的批判顾笙欢的命,崔琦气不打一处来。“我呸,还N大的教授呢,我看禽兽差不多。啊,不,是骗子神棍。”
从光绪谛说出那所谓的顾笙欢的命后,她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崔琦气愤填膺的把光绪谛批判了一通,说他推崇封建迷信,拉低华国的科技和经济发展,祸害华国未来的花朵等等。她将自己想到的,能用来批判的词全用在了光绪谛身上。口干舌燥的说了许多,顾笙欢还是一声不哼,崔琦闭嘴了。
她扭头看着身旁沉默不语的顾笙欢,心头怪异感更甚。
“你不会是真相信那老头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