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欢,我是你哥合法的妻子,你嫂子啊!你跟我什么仇什么怨啊,竟然这样欺负我。”
顾笙欢反问,“谢柔,你摸着良心问问,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真不清楚吗?”
谢柔哭声猛然止住,她抬眼看顾笙欢。刚才哭得厉害,眼泪还止不住,所以她抬眼时,有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眶滑落,嘀嗒一声掉在地板上。
半山腰上的夜很干净,顾家宅子更甚。
那两颗泪滴落,吧嗒声在深夜里尤为响亮。清脆的水滴声落进顾笙欢耳内,拉回了她深思。她扶着门而站,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谢柔。
当初为了在昏暗的灯光下观赏顾承翌的美色,顾笙欢让工人把庭院里的路灯全部换成了带有美人图的仿古灯。此时庭院里的路灯全开了,灯光从木色的灯罩里射出,幽幽得流淌着。谢柔笼罩在一片昏黄的灯光中,夜光有点朦,夜色中的美人也像蒙上了一层纱。
也许是灯光的作用吧,温柔贤淑的谢柔被灯光柔化棱角之后。双眸含泪,好不可怜的她竟然意外的妩媚动人,撩人心弦。
瞧着大变样的谢柔,顾笙欢眉头一皱,心里下意识的就排斥她。
“阿笙,你也怪我吗?”
“谢柔,你收起你的眼泪。在我面前,你扮可怜没有用。”
装可怜谁不会呢?
真论起来,顾笙欢才是装可怜的鼻祖。所以谢柔这柔弱可怜的模样,在顾笙欢面前直接被秒成了渣。
被顾笙欢看破,谢柔索性也就不在装。她擦干眼泪,仗着身高逼视顾笙欢。
“顾笙欢,你也是演员。那么你应该知道,演戏是演员的工作,不管是什么戏,是他的工作他就该做好,这是演员的职业道德。”
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说服顾笙欢,她又强调了一句。“床戏也是戏,我没得选择。”
顾笙欢好笑道,“没得选择只是你的借口。谢柔,你完全可以方式《旧时事》这部戏。”
“顾笙欢,我是演员。遇到好的剧本,我接下戏并尽自己努力演好,那也有错吗?”
顾笙欢目光清冷,“对,你错了。你最大的错就是你忘了你先是顾承翌的妻子,其次才是演员。《旧时事》这部戏再好,但也不是你隐瞒你丈夫拍床戏的理由。”
“如果那只是一个稍微和男主角亲密点的床戏,那也就算了。但是,那是你要脱光了,全裸和男人上演肉搏戏的剧,难道作为一个妻子,你不应该和你丈夫商量一下。”
“你哥他……”
顾笙欢打断她,“对,就算你商量了,我哥也不会同意。但是你不说,就是你的问题。你换位思考一下,假如要拍床戏的是哥,他瞒着你拍,和跟你商量你不同意后才拍,你会是什么不同的感受,那你就能理解我哥的反应了。”
“所以你走,在我哥没有原谅你之前,你不要进我家门,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下回是不是会就是拿门夹你脚那么简单。”
“我是你个的老婆……”
“别拿结婚证来压我这个小姑子,结婚了还可以离婚,一张纸而已,你有什么可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