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恼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隐隐觉得不妙,于是又折回办公室将这件事告诉了林诀修,林诀修冷冷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何恼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就顾自下楼了。
这个点公司的人几乎都已经下班了,霓虹初上,百叶帘漏进来的光也是昏黄一片。林诀修从一堆文件夹的最底层抽出一份文件夹,惯性作用,手肘不小心将桌面的咖啡杯打翻滚到地上啪一声摔碎了,惊的他手头的动作蓦地一滞。
他抬眸看了看外边的天,静了一瞬才起身快步出了办公室,经过秘书的时候简单的嘱咐了一句:“刚摔碎了咖啡杯,帮我收拾一下换个新的。”又想到了什么,欲走又回:“如果有人来找我,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想着,万一苏茵自己回来了呢,万一会来办公室找他呢。
黑色的路虎在公路上狂奔,经过一片又一片商业圈住宅楼,终于来到近郊的别墅区,陆家的地盘。
苏茵全身就好像皮开肉绽一般哪哪都是伤哪哪都在痛,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拥抱着自己残破的身躯,陆展云皮带挥的累了便直接坐在了床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一直以为不管苏茵做出什么样的事都不可能掀动他的情绪,可现在他知道了,原来他也会为了她的某件不知廉耻的事而心寒,心脏位置也会微弱的抽痛。
原来这就是被背叛的滋味,他今儿终于也体验了一回。只是在缺乏爱情为基础的情况下,背叛就只是一种愤怒、憎恶与厌弃。
卧室传来敲门的声音,陆琪在门外喊道:“大哥大嫂,爸喊你们下来,有人找。”
陆展云蹙了蹙眉,回头看了苏茵一眼,她现在这个样子下去见人,被陆正堂知道了又不知道要掀起什么兴风大浪了。他瞪了苏茵一眼,重新系好皮带衣冠楚楚的开门出去,将苏茵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林诀修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面带微笑的对陆正堂说:“陆伯父,我只是答应您可以见我员工一面,只是没想到我员工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让陆伯父您亲自领回家做客。苏茵是在上班时间擅自离岗,他们部门经理找不到她便来问我要人,陆伯父,您看时间都这么晚了,人也应该还给我了吧。”
林诀修来势汹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为何而来,陆正堂也是久经商场的老手了,虽说没料到林诀修会为了苏茵亲自登门,但对于他的这些咄咄逼人的话也是应付自如。他老气横秋的笑了笑:“林侄言重了,苏茵虽然是贵公司的员工,也是我陆家的儿媳妇。不瞒您说,我这次是打算替她辞职,辞呈明天就会交到他们部门,至于擅自离岗该扣工资的照常扣就是,不用给我面子。”
“哦?这么说的意思是她跟陆展云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看来离婚的传言都是捏造,那些无良的媒体真该找个时间好好整治一下,这么诋毁陆家的名声怎么能行。既然陆伯父这么说了,那我就只好等着明天给苏茵签离职申请了。”陆正堂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又听到林诀修清冷的声音继续说:“既然这样,就请苏小姐跟我回一趟公司,由于她的擅自离岗造成的工作疏漏需要给部门经理一个明确的交待,况且她的手头还有一些较为重要的工作任务需要与同事交接。做事总得有始有终,明天辞职那是明天的事,今天的任务还是得做完的,陆伯父您说对吧?”
陆正堂眸色渐深,饶有意味的看着林诀修,沉默的点了点头。
阶梯上突然传来一句不客气的冷言:“苏茵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陆展云快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在陆正堂身边站定,刻意的问:“爸,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