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我在客厅里喊了一声。
“在卧室。”沈珏回答我。
“你怎么了?那天和温悦和打架打的?”他躺床上,半边脸肿了老高。
“你不叫我哥了,也不躲着我了?”我佩服他还能挤出个超级难看的微笑。
“我们去医院吧!”我要拉他。
“我这是拔了智齿,有点炎症发烧了,每天去医院打个针就好了。”沈珏拉住我的手没有让我把他拉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问。
“我这讲话讲不灵光的样子,你就多包涵了。”
“我拔个智齿就吃了点消炎药,你怎么会需要去医院打针呢?”
“年轻气盛吧。”沈珏还会自嘲,说明没有烧糊涂。
“我给你妈打个电话说你没事,让她不要担心,她说联系不上你。”
“她找的你还是你找的她?”
“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看你们谁关心我。”沈珏的这句话说得我脸红心跳,换了以前他肯定不会调侃我,这更像父亲去世前的沈珏。
“我先去给你妈打电话。”
“你跟我妈说我这两天在实验室,你找到我了,让她不用担心。”
我去给沈珏妈妈电话,沈妈妈放下了心还说幸亏有我在上海能和沈珏有个照应。
“你可以安心养病了。”我电话回来到沈珏床边。
“那这两天你能在我家照顾我吗?”沈珏问我,目光如炬。让我想起了他吻我的那天晚上,有些人的目光就像火苗可以一下子把别人的脸点燃。
“没问题,你想吃什么。”想到沈珏这些年的照顾,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
“白粥吧,现在也只吃的下这些。”
“你和晓芸姐分手了是么?”我想这一点我还是应该跟他本人确定一遍,就算作为朋友的关心也不为过。
“是,不过不要担心我。”沈珏脸肯定还是疼的,我去厨房给他煮粥,我的杯子还放在固定的位置,这点小事竟然让我感到安心。我和沈珏之间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又什么都变了。
沈珏已经不是那个冷如冰霜的沈珏了,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和他那炽烈的目光,却有点小小的紧张。
“你那天本来要跟我说什么?”沈珏喝了粥,吃了消炎药烧也退了很多,整个人活过来了似的。
“我这个样子不要跟你说。”沈珏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