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觉得我很幼稚吧。”

“觉得你很可爱。”沈珏抬起脸，眼睛里面有温暖的色泽，这样的眼神总让我迷茫，想起他柔软的嘴唇和紧密的拥抱。我在心里偷偷给浇了好几盆凉水提醒自己不能走火入魔。

“你最近好像特别愿意夸我。”

“你爸爸说，你这个女儿，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上怕摔了，你一直有这个能耐。”这细眉俊脸的男人，说的话让人没有喝酒就觉得醉了。

“听起来不像是夸我，感觉在说我任性。”

饭后我说要回家，沈珏破天荒留我喝一杯他买的红酒，酒的味道很浓郁，在舌尖也不涩，恰到好处，温润如玉。

“为什么吃饭的时候不喝酒，现在喝有一种马后炮的感觉。”

“做的菜太简单，想请你尝尝这好酒，据说味道还不错。好的东西，不论先后。”

“很有意思的理论，据说红酒未必是放越久越好，收藏红酒的人总是买一箱，到了一定的年份要开一瓶出来尝尝，没有到最好喝的时候就浪费一瓶酒，如果恰好到了最好喝的时候，就要在最合适的年份全部享用。”沈珏家没有电视，客厅里也都是书架，我们坐在面对面的沙发上有一种促膝长谈的感觉。

“沐沐，那天晚上……”到底沈珏还是要提那个晚上，那是一切平衡打破的时点，就仿佛开红酒的时机，沈珏觉得合适，我却不明所以。

“哥，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那个时候心情不好，你把我当成了晓芸姐，我不怪你。”我抢过沈珏的话头，我没有信心我们能坦然面对而不尴尬。

“不要叫我哥，你就是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别人。无论醉了还是醒着，这些年，我就勇敢了那么一次，对不起。那个晚上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些年，都是真的。”

“那你爱我吗？”我趁着酒鼓起勇气问，这句话我还是问出口了，带着赴汤蹈火的决心。而沈珏眼里的火焰和他出口的字字句句都烫在我心上鼓励着我。

“爱，逃避过，但是从来没有变过。”他的目光是诚挚的，我却不敢继续沦陷。

“你当时为什么跟我说不要离开你。”

“因为我知道温悦和在追求你，当我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无法再逃避，无法有信心去面对一个强劲的对手，无法再说服自己不要去爱你。”

“为什么要说服自己不爱我？”这个问题的背后是我这些年最关心的答案，我必须要知道。

“那你愿意接受我吗？”他温热的唇说着这曾经对我来说是天方夜谭的字句。

“你需要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这些年要刻意疏远我？为什么要找别的女孩当女朋友，为什么对我的感情熟视无睹，为什么？”我相信太过较真的人会失去最美妙的刹那，可是我无法接受感情里任何的盲区。

而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我还是被这沉默打败了，起身离开了沈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