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谢殊打破这平静。

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略显邪肆，微微侧侧了身子慵懒地说道：“怎么不说了呢？”

谢殊用勺子在不断地搅着汤药，勺子和瓷碗不断地碰撞，不时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虞从未见过这样喜怒不显的谢殊，总有预感，这是暴风雨来的前兆。

“哐当！”

勺子落在瓷碗里，谢殊淡淡道：“是在去找我的时候遇到了程琰，跟程琰一起去找本世子，遇刺，把程琰弄回将军府，照顾了三天，我说的对不对？”

沈虞听此，垂下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她望向谢殊深沉看不透的眸子，露出惊讶的样子。

谢殊将沈虞的表情尽收眼底，冷哼一声道：“看来说的是对的了。”

沈虞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谢殊脸色阴郁下来，他见沈虞还没有反应，怒的把碗往地上一摔。

碗顿时碎成碎片，微凉的汤药飞溅，有几滴落在了沈虞的衣服上。

他沉声，声线隐隐在颤抖，他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沈虞看着地上的狼藉，静静抬头，坚定地说道：“解释没有，错了就是错了，我已道歉，你还要什么？”

沈虞虽然为了程琰放了谢殊鸽子，谢殊因为她身体变差，她有愧，但是她绝不会卑微地寻求原谅。

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好嘛，为什么你说“对不起”我一定要原谅你？

沈虞不奢望寻求谢殊原谅，谢殊只是她的任务目标，仅此而已，绝不越界。

谢殊一直心怀侥幸，他在心里说，只要沈虞解释下，哪怕是撒谎，他也会原谅沈虞。

可是沈虞一句话，把他打回了原型，无法欺骗自己。

从醒来后，收到沈虞行踪消息后，许久的等待后，谢殊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