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说算了。
看着她气鼓鼓地转回了脑袋,男子轻轻挑起了嘴角:“如此便生气了?还真是不禁逗。”
“逗?”凤凌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转过头就瞪着他:“你说那叫‘逗’?你就这么喜欢用别人最在意的事情开玩笑吗?那我也这样逗逗你如何?”
“求之不得。”
“你!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神经兮兮无理取闹!!”
“啧啧。”男子扁着嘴摇了摇头,语气里含了些让人听着不大悦耳的惋惜:“不要觉得用四个字的词骂人就很有气势,那也是要分人的。像你这般乳臭未干胸无点墨,还是不要咬文嚼字了,省得用错了词,平白给别人添了笑柄。”
“……”凤凌觉得,自己被嘲笑了。虽然她刚刚脱口而出的那一连串的词有一半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这也不能怪她啊。谁让她将过去的一切都忘了个干干净净嘛,虽然师父也教了,但两年的时间终究学不成什么样子,这并不能成为别人嘲笑她的理由!
虽然不知道这人说她的那些词是什么意思,但她听出来了,是在骂她。
想了想,凤凌决定这一次要将话说得通俗易懂一些:“白公子啊,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哪里都好,唯独那一张嘴,着实欠扁!”
“有啊。”她这样说,他倒是没有生气,仍旧悠闲地摇着扇子:“的确有人这么跟我说过。”
“呵,那肯定是一位天赋异禀慧眼识珠天降奇才的高人。”像是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凤凌轻蔑地笑了一声,端起了面前的茶盏:“什么时候也为我引见一下这位高人啊。”
“她死了。”
“噗——”凤凌一口茶喷了出去。
“你若是想见,我现在便能送你去见她。”
“咳咳……”抬起袖子擦着嘴边的茶渍,她另一只手摆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大可不必!”
这么一闹,台上的书已然接近了尾声,随着说书先生的惊堂木,以及那一句“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天边的夕阳也彻底沉了下去。
看着窗外渐次亮起的街灯,凤凌将目光转向了眼前的人:“我该回去了。有些事你既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只不过……我将信任交予你,还希望你能帮我保密。”
她指的,是假冒圣女这件事。
男子点了点头,只回了两个字的承诺:“自然。”
直到看着女孩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茶馆,重新走上那灯火映照的街道时,白越才缓缓地合上了手里的折扇。
有些事她以为是他不愿说,但他却觉得,是她不愿想起才对。不过……
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