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双圆圆眼睛中满满的期待，付天卿不动声色地挑了挑嘴角，问了一句：“你指的莫不是幼时我险些一脚踏进泥潭被你出声喝止的那一次？”

除此之外，他同凤凌也再没什么交集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双眼听着这句话，凤凌却打从心底里漫上了一阵虚。但箭已在弦上，此时收弓只能伤了自己，所幸赌把大的。

“就、就是那一次啊！若不是我制止了你，你还能立下那赫赫战功？如今还能站在这里同我讲话吗？！”

怕什么，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大不了被丢出去。

她刚说完的时候那阵心虚还没有半分消减，然而随着付天卿的沉吟，那被心虚压倒的底气倒是重新站了起来。

“……也不是不能。”付天卿看着她，神色认真：“毕竟那泥潭只有巴掌大小。”

凤凌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在心里将那位极为不靠谱的前圣女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个死丫头！就是来坑她的吧？！还有这付天卿也是，巴掌大小的那能叫泥潭吗？那是泥坑！

但还是那句话，箭已在弦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胸腔中那翻滚的怒气压下去，她重新树立好了自己的信念，张口回道：“巴掌大小又如何？你若是踩了进去，再跌上一跤，没准儿就一命呜呼了！所以我那一声喝止可是相当重要的！”

“说的倒也不错，既如此……”

凤凌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便当我已一命呜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