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雨真是好看啊。”
“可不是,你看风把后面的人都吹成什么样了,她怎么还能这样精致。”
“你说她在预备役A班,就肯定能分化成Alpha的吧?”
“怎么,你还想跟她在一起啊?”
“哎呀,你不想吗?”
“咱们也就想想吧,她可是上城区公认的含苞待放的高岭之花,多少名门贵族的Oga等着嫁给她呢!”
……
外面的人你一句我一句,描述着外界人眼里的那个沈疏雨。
虞默冷笑了一声,高岭之花又怎样,千金大小姐又怎样,含苞待放又怎样。
最后不还是跌破万人眼球,分化成了Oga。
在每一个发热期的夜晚,长臂轻揽,与自己放肆。
雪白的肌肤上绽放出绯红的花朵,清冷如寒潭的眼瞳泛上浓情的迷雾。
圣洁又妖冶,矜持又颓靡。
没有人见过,只有虞默知道。
“呵,有意思……”虞默这么想着就笑着推门走出了。
只是一抬头,迎面就撞上了正走进来的沈疏雨。
“虞默同学。”沈疏雨平静的跟虞默颔首打了一个招呼。
“昂。”虞默冷冷的回了一声,打开了水龙头。
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曲文窈敲门的声音,她有些羞赧又焦急的站在未分化分区的卫生间门口,“虞默,我知道我不应该来这个卫生间,但是我有点来不及了,我才知道还要有检录!你能不能帮我先把号码牌带上?”
“好,你过……”虞默点了点头,想招呼曲文窈过来,可一看她这样避讳害羞的样子,甩了甩手上未干的水珠,走了过去了,“我过去吧。”
刚跟虞默打了照面的沈疏雨就像是被钉在原地了一样,视线跟着虞默的背影望向门外。
小庭院里的青竹随风摇曳着,阳光透过密密的竹子洒在门口的两人身上。
虞默微微低头,仔细小心的给曲文窈的后背别上了号码布。
曾几何时,虞默也是这样给自己拉上礼服的拉链的。
那时的她眼睛要比现在深情。
却不比现在光亮。
沈疏雨轻咬嘴唇。
是她亲手抹掉了虞默眼中的光,让她飘渺无依。
沈疏雨垂下长睫,落寞失落。
余光里两片叠放在一起的白色号码布进入了她的视线。
是虞默的号码布!
“那我走了,虞默。”曲文窈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好,待会儿去给你加油。”虞默跟曲文窈挥了挥手,抬脚也要离开。
……
沈疏雨闻声追了出去,喊道:“虞默。”
虞默一下就停住了脚,不解的回头看着沈疏雨:“怎么了?”
“你的号码布忘记在洗手台上了。”沈疏雨说着就把手里的号码布展示给了虞默。
“哦,谢了。”虞默淡淡的点了下头,伸过手来就要接过去。
可是沈疏雨却收回了自己的手,谷欠望推着她前进,“我帮你带吧。”
虞默眉头一皱。
她看着沈疏雨,在沈疏雨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隐隐的期待和执拗。
这不是第一次虞默觉得这个沈疏雨不像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沈疏雨了。
沈疏雨见虞默眼里并没有厌恶,又给自己加了一把勇气。
她轻抿了一下嘴唇,第一次试着跟虞默讨求:“好不好?”
沈疏雨的声音轻轻的,清冷中带着柔软。
就像一支轻柔的羽毛,落在了虞默毫无防备的心上。
“……好,好吧。”虞默放弃了跟沈疏雨计较。
不就是个号码牌,让她带又能怎样。
这是沈疏雨亲手第一次为别人做什么。
她小心翼翼又生疏的捻起虞默背后衣服一角,笨拙的把曲别针别进了衣料里,然后又将材质略硬的号码布刺进去。
就在别最后一个曲别针时。
沈疏雨一个用力,针尖刺到了她的指尖。
新取出来的曲别针锋利的很,一株圆润的血珠落了出来,正好滴在了白色号码布的左上角。
“嘶……”沈疏雨按着手指尖,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虞默听到了这细小的声音,习惯的回头问道。
一闪而过的焦急。
可是沈疏雨并没有看到。
她只假做无事的摇了下头,翘着受伤的手指将虞默的最后一个曲别针别好。
沈疏雨知道,如果自己这时候说被刺破了手指,或者稍微有一点怨言。
虞默不仅不会像以前一样心疼不已。
而且从今以后像这样的事情,她都不会让自己帮她做了。
“好了。”沈疏雨翘着被刺破的食指,别上了最后一个曲别针。
“谢了。”
虞默说着便走到另一边的全身镜子前,侧身看了看身后的号码布。
位置端正,布料平整。
没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疏雨做这种事竟然做的还不错。
虞默到觉得新奇,笑了一声,兀自离开了。
“虞……”沈疏雨贪想让虞默帮自己拉开后面衣服的拉链,走到镜子那边,却发现虞默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穿堂风从一侧的窗户吹进,又从不远处的门口溜出。
镜子里沈疏雨浅粉色的裙摆浮动,像是一层层轻盈的花瓣。
那个“默”字留在沈疏雨的口中,独自徘徊,无处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二更的小肥鸽Ow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