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燃当即脱下自己的外衣,将深言包裹严实。
而后双手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深言一听立刻揪住顾灼燃胸口的薄衫,颤着声阻止,“不,不去……医院。”
“你都疼成这样了,再怎么说也要去看看。”顾灼燃急道。
“那也不去,你敢带我去医院,以后……别和我说一句话!”深言固执得令人头疼不已。
下城区什么最贵?
当然是医疗费用。
上城区的居民是有基本医疗保障的,可下城区的居民却没有。
不论是什么病,他们都得自己花钱,花很多钱。
去医院的话……会让母亲更辛苦的。
深言刚说完这句话,体内又是一阵绞痛感,疼得他尖叫一声。
“啊——!”
这一声痛得是深言,吓得是顾灼燃。
长这么大以来,顾灼燃第一次体会到被吓得灵魂出窍的感觉。
他僵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都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他抱着深言,感受着怀里的人疼得发抖,那疼像是会传染似的,让他的心脏也跟着一下下的揪扯着,可偏偏深言的倔强他最是清楚,他也不敢违逆深言的意思。
没办法,顾灼燃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那不去医院,我带你去熟悉的医师家里。”
深言疼得眼睑上都满是汗水,闻言他轻轻挣动一下,抬起眼睑盯着顾灼燃半晌,“你……什么时候认识了熟悉的医师,我怎么不知道?”
顾灼燃抿了抿唇,哑然。
这话提起来有点远了,那个复杂而混乱的过去,他并不想让深言知道。
顾灼燃抿紧唇,微微垂下头来像祈求般看着深言,“先看病好吗?”
这回深言是死活不肯回话了。
而且,他还挣扎着要从顾灼燃的怀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