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别碰他!”
一片黑暗之中,顾灼燃目眦尽裂的怒视着周围的那些Alpha。
他们恶欲横流的丑恶嘴脸在四面八方的黑暗中虎视眈眈着。
他们像野兽般在等着他筋疲力尽,然后就会撕扯被他真心守护的那个人。
顾灼燃将怀里的人紧紧抱住,恨不能将人融进自己的身体内。
那样的话,他就不必担心深言被这些人伤害了。
断掉的手臂很疼,却疼不过那份忧心与害怕。
睁开的眼被血水冲刷,却能看清每一个伺机而动的敌人。
浑身的肌肉都在抗议超负荷的疲劳与损伤,却依旧因内心的深爱而坚守着。
他的脚步很沉,却不肯退让分寸。
他的神智很乱,但绝不放开怀里之人。
他以一种绝决的破釜沉舟的架势,一遍遍的低喃着。
“我不会让别人碰你……”
“我会保护你的……”
“你是我的!!”
“我爱你!”
……
处于深度晕迷之人的梦魇之语。
在深言的耳边如同碎石磨砂般的咒语。
一声声的砸进深言的心底,令他像着了魔似的僵着身子未动。
原本冷静的心底早已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浅白色的病房里深言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坐在顾灼燃的病床边。
床上那个深处梦魇中的少年,紧紧的抱着深言的腰不肯放手。
迫使深言不得不双手撑在他的枕边,让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一些。
可腰上的力量啊,大的几乎要折断他的腰。
耳边的梦话更是让他眼神复杂幽深的看着做着恶梦的少年。
阿燃……他在说什么?
深言猛的攥紧撑在枕边的手,紧紧的咬着唇,避免自己压伤梦中的顾灼燃。
可他的心啊‘砰砰’的加速跳动着,一个一直以来的疑惑似乎终于抓住了一丝线索。
顾灼燃这几年的变化,他最近的隐瞒,甚至还有之前他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个吻。
一个意外而令他震惊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阿燃他……
一丝懊恼伴随着丝丝缕缕的粉红染上深言的耳尖与脸颊。
鼻息间能嗅得到顾灼燃的信息素的味道,深言下意识的偏偏了头,却一眼看到站在门外不远处讨论之人的身影,深言努力让心平静下来,侧耳倾听门外的声音。
“铁弦,里边的人犯了法,我们现在来抓人,你挡在门口是怎么个意思?”
一个陌生的尖锐声音从走廊上传来,只听门外响起另一个男人的低沉回音。
“里边的人是我们外派三团的,抓人也不归你们军部管。”铁弦的话掷地有声。
“笑话,现在有人举报他打黑拳、寻衅滋事、伤人性命,这么大的事你敢杠?”
“杠不杠是我的事,杠不杠得下是我的本事,决赛一完就举报,这人也太他玛恶心了!”
“你!我不管,今天我们一定要把人带走,否则你就等着吃军部的处罚吧!”
“有本事就试试!”
……
外边的争吵还在继续。
一方要进来拿人,铁弦他们在阻止。
双方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深言的的眉头皱的也越来越紧。
外边的声音这么高不怕吵醒他们跑了吗?
尤其是考官铁弦,那嗓门怕不是要把整座医院都轰了似的。
像是故意的……
突然,深言意识到了什么,他赶紧伸手晃着正在做恶梦的顾灼燃。
“阿燃醒醒,快点!”深言心急如焚的叫人。
可顾灼燃陷得恶梦太深了,拖着因‘笼王赛’而受伤的身体,他又在决赛中以一敌千的战斗了一夜,现在他整个人都像要烧起来似的,大脑也是混沌一片。
决赛暴雨夜的拼死守护的经历深深埋在他心底。
连梦中都是那一夜的情况,令他的身体紧张异常,像是依旧处于战斗之中绷得紧紧的,连肌肉都硬得像石头,额头的青筋一鼓一鼓的跳动着。
“阿燃快醒来!”深言心急的伸手去拍顾灼燃的脸。
突然,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猛然间翻身一把将深言压在床头扑了过去。
又快又猛的动作像是在战斗般,弄得深言完全措手不及。
紧接着在深言还没反应过来时,顾灼燃伸出一只手来,用力的按住深言的头,迫使他露出修长而白净的脖子,以及后颈上的腺体。
那里发出的清冷幽香那么的吸引人,顾灼燃赤红着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像着了魔似的。
“你干什么,醒醒……”深言下意识的抗拒着。
随后而来的却是令他毛骨悚然的一种压迫感。
尖锐而微凉的牙齿,呼着灼热而烫人的气息覆了上来。
皮肤被冰凉的手指用力抚过的腺体时的颤栗感,是深言从未体验过的危险,他本能的闭上眼。
然后,皮肉被强行刺破的瞬间,他整个人像被钉在那里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