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残缺,上面还完好保留了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不管陶元志怎么辩解,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但,陶元志能从小小县令爬到尚书之位,心性远不是别人能比的。
即便现在形势非常不利于他,他除去一开始的心慌之外,后头就全是冷静了。
“我原有的玉佩的确是丢失了不假,但前段时间我已经将丢失的玉佩找回,大人手上现在这块残缺的玉佩并非是我的。”
“更别说上头的火焰灼烧痕迹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此之前故意用火烧玉佩?”陶元志有理有据地替自己辩解,整个人冷静得简直不像话。
大理寺寺卿皱眉看向陶桃,他说的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既然旧玉佩已经找回,怎么没见你戴上?”陶桃扬眉反问,一点儿都没慌,她早知道陶元志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辩解。
如果陶元志没有任何作为,那她才应该要慌呢。
同时,她心底也很清楚,陶元志站在公堂之上既然敢这么说,那旧玉佩不管是不是真的被找回,他最后肯定都能拿出一块跟旧玉佩一般无二的玉佩来。
当今能人辈出,谁知道陶元志会不会就那么好运地找到了个能将玉佩做旧,达到以假乱真程度的人呢?
可惜,除了玉佩之外,她可还有人证呢。
物证是死的,人证那可是活的,陶元志他就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那也别想解释得清楚。
陶元志不知道陶桃的自信来自于哪里,但他此时此刻也不会掉以轻心就是。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玉佩,当然是好好的收起来了,毕竟那块玉佩见证了我和你娘的许多,我见了心里难受。”
“啧,爹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信?”陶桃毫不留情地嗤笑,“你要真像你口中所说的对我娘情深意切,那就不会在我娘死后不久,立马就把我放到庄子上自生自灭了。”
陶元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那还不是因为你对你妹妹动刀子!要不是你表现出危险,为父怎么可能忍心将你送到庄子上?”
“再说了,你在庄子上时,为父也没让人亏待了你啊!那不还特意派了丫鬟前去照顾你?”
“丫鬟是派了,但到底是不是照顾,那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陶桃冲着陶元志眨眼,“爹你要让春茶来跟你对峙一番,也好让他们听听?”
陶元志老脸一抽,陶桃不知道对春茶做了什么,那丫鬟现在可不站他们这边,一旦让人来对峙,那吃亏的绝对是他。
“爹,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话啊,你说话了我就让他们派人去把春茶给带来跟您对峙。”陶桃欠欠儿地抬手拍了拍脑门。
“哦对,我差点忘了,您要是不想见春茶呢,那还有拱桥集市那边的药房。”
“他们作为动手的人,可是对我在庄子上过的是什么日子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呢!”
陶元志深呼吸,险些被气厥过去,他方才还抱了一丝的侥幸,觉得陶桃只是觉得自己得不到重视,所以才想要借着那半块残缺的玉佩对他索要什么。
可现在,他确定了,陶桃不是想对他索要什么,她是想将他钉在杀妻的耻辱柱上,永世不能翻身!